在她的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这个人。
“奴婢句句实言,奴婢原本是先夫人时仓库的洒扫丫头,先夫人生大小姐时奴婢才八岁,加上伺候先夫人的老人儿都不在了,大小姐不知道奴婢也正常。”
见白菁染还有些不相信,她想了想,大着胆子说:“奴婢知道大小姐一岁时,夫人命人从仓库取了一块翡翠给小姐安枕。”
这么一说白菁染信了七八分,这具身体出生之后她便有了记忆,所以还记得这件事。
看来,她确实伺候过母亲。
“是谁害的母亲?”想来十有八九是杜氏。
“是侯爷和继夫人!”香草直截了当地说,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个秘密她守了那么多年,总算是说给大小姐听了。
白菁染眼神一厉,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身子轻轻颤抖着。
原以为一切都是杜氏的主意,原以为再怎么样白益臣对母亲还有几分夫妻情义,没想到他居然联合别的女人害死贺氏!
她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揪住,又生生扯开,一阵阵的疼。
“你是如何知晓的?”
“先夫人生下小姐后身子一直不好,汤药一直是由丫头双喜伺候的,有一会她肚子不舒服临时奴婢帮着送过一回,听到了继夫人和侯爷身边的赵二说到此事。”
“知情的双喜和那个赵二都被处死了,他们不知道奴婢送过药听到了,所以奴婢没有被杀。”
白菁染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意,原来竟是这样!
怪不得留着香草,定是杜氏觉得她身份实在低微年纪又小,所以留着折磨她报复当年贺氏。
怪不得陈嬷嬷会病故。
怪不得贺氏生下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人人都以为是产后伤了身子,分明是慢性毒药!
白益臣,你好狠的心!杜氏,你这个毒妇!
你们不是喜欢装模作样去害人吗?我就要让你们看着身边的美好一点点被毁掉!
白菁染觉得心情平复了些,凶手知道了,有了报复对象,也算是为贺氏报了仇。
绿意和墨竹互看一眼,觉得不可思议。侯爷平时看着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是这样的?
天哪,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香草是不能待在府里了,但是平白无故消失了也会引起杜氏的怀疑。
“你先回去,这几日我会给你一种药,吃了之后,气息全无,等杜氏把你的身子扔到乱葬岗后,我会派人把你安顿好。”
“奴婢多谢大小姐。”香草虚弱地磕了一个头,她身子本就被折磨得厉害,也觉得是强弩之末熬不了多久了。
但是大小姐是个好的,还愿意救她,她就是死了也甘愿了。
不愧是先夫人的孩子啊!如今的那个继室,算什么呢!
苦熬了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