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面色也难看起来：“杜氏脾性向来阴晴不定，苛责下人怕是常有的事情了，倒是个可怜的。”

虽然身为丫鬟，但是这么不把丫鬟当人的恶毒主子也不常见。

“奴婢问了倒夜香的婆子，她瞧见好几回香草晚上出来找吃的，眼看着是越来越瘦。”

白菁染觉得有些不对，按理说，杜氏脾气不好责罚下人，也不会一直盯着一个揉搓，除非是结了怨的，要是她们不和，说不定是个突破点。

想到这儿，她把从首饰盒子里取出一个银镯子递给绿意：“明儿你趁着晚上翻墙过去瞧瞧，带点药和吃的过去。”

最好是问出点什么来，毕竟杜氏装模作样惯了，如此对一个丫鬟定是有什么缘故。

主仆三人心知肚明。

“大小姐，奴婢有要事求见大小姐。”门外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是青衣，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呢？

“进来吧。”声音听不出喜怒。

青衣低着头慢慢进来，并不敢乱看，待走到白菁染面前直接跪了下去：“大小姐，奴婢有事情禀报。”

白菁染玩味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这丫头平时跟个隐形人似的，这时候跳出来是想出头还是不安分呢？

“奴婢刚刚起夜，见陶嬷嬷悄悄溜出去了，近日奴婢总是觉得她不对劲，吃穿用度突然好起来了，还藏了个包袱，想必来路不正。”青衣大着胆子说，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白菁染看了眼绿意，绿意直接去了下人住的屋子，很快拿回来一个包袱，里面有不少的金银首饰。

“奴婢亲手从陶嬷嬷柜子里搜出来的。”绿意冷哼一声：“想不到这个老货那么不安分。”

“你先放回去，别打草惊蛇，我到要瞧瞧她想做什么。”白菁染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转而看着跪地的青衣：“你呢？存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思？”

青衣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知道大小姐刚回府可用的人一定很少，奴婢只想着近身伺候为自己谋个出路。”

“是个聪明的。”白菁染笑眯眯地夸赞了一句：“不过，比起聪明的，我更喜欢忠心不二的奴才。”

“奴婢一定忠心，不敢背叛主子！”青衣整个身子都匍匐下来。

“你先盯着陶嬷嬷，此事先不急。”

“是，奴婢告退。”

“这个杜氏，小姐回来没几日就按捺不住了，小姐，咱们定让她好看！”绿意不忿道。

“好，定要她好看。”白菁染看着绿意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她分外可爱。

次日，教引嬷嬷果然到了。

很快白菁染就看出不对了，教引嬷嬷对白柔白无瑕姐妹的要求总是格外高一些，自己达到及格线嬷嬷就说过关了。

想必是想让自己在选秀时被比下去吧？

可惜了，自己另有打算。

有了那个玉佩，淑妃娘娘十有八九会选她的，侯府虽然没落，名声倒也不算差，想来是稳妥的。

天衣阁可是传来了消息，那个玉佩，是宁王的东西呢。

想到那个男人，白菁染笑了笑，长得倒是不错，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在宁王府的某男突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