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想的,顾家、于家、欧阳家中,只有我顾家家道中落,已显颓相,如果我能考中举人,必定是光耀门楣,但我心知,以我的资质,想要考上举人,分外艰难!”
“所以这与你杀死于旭,有何牵扯?”
“当时跛足道人与我说了计策,我自是不同意,杀死于兄,截取于兄气运,这话怎么听,都是天方夜谭!”
“但你最终还是动手了,想必那道人,一定是施展了某种打动你的邪术。”
顾奎新点点头,面容苦涩:“大人所说分毫不差,现在想来,那确实是一种邪术,但我对此少了许多怀疑,觉得道人所说,竟然合情合理,筹谋之下,便有了后面之事。”
“一念之差,铸成大错!顾奎新,你枉读圣贤书啊!”
徐明叹了一声,签字画押后,来至公堂。
此时赵峥已经将假于旭的事情说了,于家夫妇二人,大喜大悲下,已经坐在一旁,神色分外悲戚。
升堂问案,借赵峥之口,案件已然明了清晰,顾奎新按律押入大牢,而欧阳远,则喜迎新生。
然而悲痛却未曾消解,于家断了香火,顾家中兴无望,欧阳远虽然得以洗刷冤屈,但这牢狱之灾,造成的心理阴影,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解。
而且,其中竟然还牵扯出罗教的影子!
徐明皱着眉头,与虎尤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担忧。
于旭借尸还魂一案,虽说案子比较复杂,但尚且还算不上什么奇诡之事,涉及罗教尚浅,而张氏祖宅阴兵借道,死而复生之事,怎么看都是不一般的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会尸身已经用草席裹了,这人的下场,便是乱葬岗中走一遭。
按理说来,京城周边如吴会这般犯罪被杀之人,尸体应当送到殡仪司,经过一套流程下来,这才能够入土为安,但现在徐明在场,倒也无须这么麻烦。
而且徐明也有些事情,需要去窥测一番。
还有什么比挖坑埋人,更能够窥测一人过去的手段呢?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徐明扛起草席,直接往屯外荒山赶。
这熟悉的业务,办起来倒是顺手。
挖好一座坟茔,徐明一摸身上,一愣。
好家伙,忘记带铜钱了!
这可怎么办?
这要是直接入土,这吴会成了什么诡异东西,出来闹事……
想了片刻,徐明脑中灵光一闪。
若是以文气凝聚铜钱……
这虚空凝物,妙笔生花的本事可不能丢了。
而且文气有浩然之力加持,想来更为克制邪祟吧。
心念一动,徐明伸出手指,在空中写写画画。
不多时,七枚文气铜钱飘然而出。
倒是逼真!
老办法,四枚坟茔底,三枚棺材上。
等了一刻钟,稳稳当当,毫无异象发生。
想来这带着浩然之力的文气铜钱,比先前那铜钱,要更加好用。
填土,夯实!
虚影现出,融入徐明身体。
吴会一生,并无可取之处,关键点在于他与跛足道人的交易。
跛足道人,到底想要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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