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此案尚未完结,徐明定了定心神,按照之前的布置,将吴云清领至内堂。
二人坐定,徐明看了眼吴云清,果然是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心中暗赞一声,不过此事牵扯非常,他也不敢怠慢:“吴云清,你相公被杀之事,你可还有何话讲?”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不知从何说起。”
吴云清心中忐忑,低眉顺眼,不敢去直视徐明双眼。
刚才临进屋前,她与徐明对了一眼,只觉得双目刺痛,内心惶然,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一般。
“哼!”
徐明闷哼一声,一拍桌子,喝问道:“大胆吴云清,吴会已经招认事实,这于旭,就是为你二人所杀,你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真当我好欺不成?”
“大人冤枉!”
吴云清被吓得一激灵,人已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于郎之死,与我并无干系,大人所说那吴会,小女子也并不认识,还望大人明鉴!”
“呵!那吴会便是之前来于家的假于旭,他已经招认,是与你同谋之下,杀死于旭,嫁祸欧阳远,而后在假借借尸还魂之说,期满于家,谋夺于家家产。”
这一番话自然是漏洞百出,不过徐明此时咄咄逼人,压根不给吴云清思考的时间,话语便如狂风暴雨一般落下,直打得吴云清花心震颤,神色悲戚。
“大人,冤枉啊,未曾有这种事情!”
“那你说说当晚情形,若是有半句谎言,呵呵!”
吴云清叩了一首,额头上满是冷汗,衣服早已经湿了,三言两语间将当晚发生事情和盘托出:“那晚,我与于郎对坐聊天,直到三更时分,困意已深,突然冷不丁从隔板缝隙中,掉出一把刀子来,下了我二人一跳!”
“不过那刀子只是落在地上,并未伤及于郎性命,当时于郎还说,这定是自己那两位还有偷听洞房,心生不满,故此开个玩笑,叫我不要在意。”
“约莫不到四更时分,我睡的正迷迷糊糊,就听着外面有花盆落地声音,而后便听到于郎惊讶的喊了一句:‘诶,怎么是你?’,妾身以为他是见了熟人,翻身欲睡,却不曾想于郎啊的叫了一声,而后只听到倒地声音。”
“当我出去看时,只见得房门口于郎倒在地上,右边太阳穴上多出了个口子,鲜血直流,再探于郎鼻息,已经是断了气了。”
说到这,吴云清掩面哭泣,似乎是心事积压过久,此时说出,心中倒是畅快几分。
“那你为何不将实情托出,而是要嫁祸于欧阳远?”
“当时现场只有我与于郎二人,于郎身死,我的嫌疑极大,妾身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又正好赶上欧阳远扔刀,故此才设下了这般计策。”
倒是个机灵的主!
徐明敲了敲桌子,吴云清此时所说,应当就是实情。
至于后面托词,那也正常,这人之本能,趋利避害,吴云清说出实情,并不一定有人会相信。
一想到赵峥的办案能力,徐明便更信了几分。
签字画押之后,吴云清被人带下,顾奎新上堂。
徐明看了几眼顾奎新左手,确实如欧阳远所说,满是茧子。
案子到了这般地步,实际上已经是水落石出,不过徐明好奇的是,顾奎新为何要夤夜赶回于家,将于旭杀死。
莫非二人是有什么仇怨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