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山只出高粱、玉米和红薯等粗粮,人不吃,却是喂猪的好饲料,价钱又出奇的便宜,真是个养猪的好地方。
长途汽车还在盘山路的时候,林旭就开始数养猪场了,等到下车,竟然数了二十多家。
他才不回去一家一家的问呢,他在镇子打听到了牧家名的养猪场在什么地方,就直奔那个小山头去了。
说山头,其实只是一个山坡,几排破草房,一个偌大的院子,老远就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直往鼻子里拱。
林旭开始捂着鼻子,又想要在这里呆大半天呢,捂也没有用,干脆就当古龙香水的味道了。
院子里,一个看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整理玉米秸,现在很多养猪的人都把这个磨碎了掺在粮食里喂猪。
“请问一下?”林旭不确定他是不是牧家名,不过看年龄,他比爸爸小不了多少,“这里的老板是不是牧家名?”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拐,说:“是,你有什么事吗?”
“是你吗?”林旭疑问着问道。
男人笑了“是我爸爸。”
“哦,我来看看他,我叫林旭,我爸爸是林海成。”
“啊,你原来是小旭子啊!”男人热情起来。
“我是牧成林,你的林哥哥,我们很小的时候见过面的,最近好多年没见过了,有十几年了吧。快来,屋里坐。林叔叔还好吧?!一直想去看他,也抽不出空来。”
他边说边接过林旭特意准备的礼品并搀扶着他。林旭机械地跟着他握着手,跟着他笑着。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林哥哥’来了。牧成林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林叔叔的儿子小旭子来看你了”然后就挂了。
林旭跟着他在一间还算是干净的房间里坐了下来,牧成林沏了茶放在他面前,林旭一鼻子猪大粪味,是在喝不下去。
牧成林一边热情的说着成年往事和现在的养猪场,一边没忘了问候叔叔婶婶。林旭心里想的却是牧家名还能不能想起当年的事来。
牧家名看去有六七十岁了,黑黑的脸颊,身还穿这个老头衫,裤腿也一高一底的挽着,脚穿了布鞋,像极了庄稼老汉,而且一点也不胖。
“你爸爸叫你来的吗?”牧家名打量着林旭,微微一笑:“长这么大了,你要是不说,就是走到大街碰到鼻子我也认不出你来的。腿是怎么回事???”
林旭也笑了笑:“是···爸爸和伯伯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最近正好有空。退是前一段时间不小心让车撞的,已经快好了。”
“是啊!”牧家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燃。
“都好久没见了,你爸爸还好吧?还在养鸟吗?妈妈呢?还在那个学校里吗?”
“是。”林旭乖乖的笑着,“我也经常听她们提起伯伯来,还有另几位伯伯和叔叔。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来看望伯伯,现在也算是个机会吧?!”
“不管是开车还是坐车都要注意啊!”牧家名感叹着,又点燃了一支烟。
“车祸猛于虎啊!”牧成林也在感叹着。
林旭在心里说:“比车祸和老虎更可怕的是鬼!”
“小旭子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家里吃?”牧成林看着他父亲说。
林旭赶紧说:“林哥哥、伯伯你们不用忙了,我一会就回去了。因为腿的事情,也不敢在外面呆太久了。反正我知道这里了,到时候就有事没事的来一趟啊,也是很方便的。”
牧成林看着林旭,又看看牧家名。牧家名想了想说:“医生嘱咐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啊?那就回去吧。腿,问题不大吧?”
林旭笑了下,说:“轻微的骨折。已经是很幸运了。”
牧家名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待会让你林哥哥送你。”
“哦,不用了,一会客车返回城里的时候,会在路边等我的。”
林旭笑着,感觉牧家名离开了城市来到乡下这么久,也和乡下人一样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