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清欢此前便就曾有所知晓,也因此而相助过泽桑欺瞒于我,想来她而今神情之所以此般警察,应当是并未成想,这璇玑璨玉,而今仍值寄存于我元神之内。
清欢眉间深皱,定睛相望于我,眸中颇拂难以置信之色,双唇微启,几度张合,方才相言出声。
“而今这璇玑璨玉既仍寄存于你元神之内,你竟敢再度置身于这天界之中?且不说泽桑他知晓此事之后会行如何之举,你觉得,天帝他一旦发现你的所在行踪,他会再行轻易让你离开这天界之上吗?我此前同你说过的话,你可是尽数皆忘了?”
“我自然万分清楚此番前来天界定然颇为凶险,可无论如何,我也仍是要亲自前来的,我不可让太子龙夜如此白白魂息尽散,更不可让元凶如此逍遥自在,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他应当付出的代价,所有的代价。”
话音落下后,清欢眉间愈为紧皱,气息也不觉急促了几分,眸底显露出了几许微薄怒意。
“你怎的就是不明白,我此前之所以要相护于你离开天界,便是不想让天帝同泽桑再有何机会伤及于你,也是为了龙夜哥哥着想,不想让你二人重蹈覆辙,而今龙夜哥哥已然身死神灭,你又为何不能依他心中所想那般,护得己身无恙,安然度日呢?你觉得龙夜哥哥他可想看到你为他而这般以身涉险?”
接连疾言相询过后,清欢肩头不住起伏,气息愈为急促,眸中尽显微怒同不解之色,看来,她是当真动了怒意了。
清欢方才同我所言的种种,我自当是万分清楚明晰的,可我既已决心孤身前去这天界之中,为太子龙夜相报身死神灭一仇,便定然不会再行改变主意,有所退缩。
无论太子龙夜他心中所望是为如何,而今我心中所望之事,除却期盼有朝一日当真可再有可能同重生于尘世之间的他再度谋面,此外,便是手刃泽桑。
无论是致使太子龙夜身死神灭,还是致墨渊母妃染姝身亡之事,另及牵涉伤及诸多无辜的所举行径,他都该当付出如此这般的代价,只此痛快的身死神灭,还算是为便宜了他。
无论清欢同我如何相言劝说,我也绝无可能放弃这般念头。
转念之间,忽而记起,还有一事清欢而今尚未可知,如若知晓此事后,想来,她的态度应当会有所转变。
“清欢,我已经,记起三百年前发生的全然种种了。”
果不其然,同我所料一般,话音方才落下,清欢眸中方才所蕴之色顷刻之间便被万般震惊所覆盖充斥。
“什么?!你……”
“我只是,不想相欠他什么。”
我虽不知清欢是否全然尽知三百年前所发生的种种事端详细的来龙去脉,但回想她此前曾同我说过的那些话,她也应当得知一个大概。
此言说罢,清欢不觉缓而垂眸,双唇虽仍值轻启,但却也并未再行同我相言些什么,神情其间略拂几许恍惚之色。
而我之所以如此相言,一则,是想让清欢莫要再行阻拦于我,二则,于我心中也确有这般如此的念头,我确实,不想再相欠他些什么,毕竟致他身死神灭的那一记碎灵剑,应当刺入的,本便是为我的心口之处。
如若他并未相护于我身前遮挡,那此时存活于三界尘世之间的人,便是为他,而我,便也不必承受这般如此之多,也不会回想起那些已然被我忘却得万般干净的诸多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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