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而行,愈为向前,所可感知到的清欢周身萦绕的气息便愈为清晰,直待行至一处牢笼其前,恍惚见及木牌之上镌有“鎏凤”二字后,随即我便匆匆向前靠近,轻伏身牢笼之旁,目光焦灼,向其内观望。
牢笼其内充斥漆黑之色,这悬于牢笼之外木牌其上所泛的星点光芒,决然不足以令我望清这牢笼之内的境况,纵然而今我想要催动气息唤出赤色光团,用以勘明这牢笼之内,但于这天牢之底,体内气息已被压制了大半,若贸然催动气息,只怕待到自这天牢之底而出之时,便再未有过多的气力。
既不得望清,但这所言之声总归仍可传出,思酌至此,随之轻启双唇,缓而轻唤清欢之名。
“清欢,清欢你可在此处?清欢……”
正值声声相唤之际,不觉之间,忽见牢笼其内恍若有一人身形晃动,缓而靠近于我,待其靠前些许,我得以望清此人面容后,方才看清,此人,正是为清欢无疑。
方才见及那“鎏凤”二字之时,我便不觉思及凤族,又思酌及炽明牢笼其前所悬的“赤龙”二字,如此方才想着,这牢笼其前所悬挂的木牌,许然全然并非是为关押之人之名,而皆是为其本命原形之称。
此时的清欢,虽已行至于我身前,但却不知为何,其双眸其内并不清明,意识恍若仍为模糊游离,此时她身着的一袭鎏金色衣裙已然沾染了诸多灰尘,裙摆布满褶皱,其额角另同鬓叫间,也垂落有诸多细碎发丝,颇为颓然。
见清欢而今如此,心中恍若被何物压制一般,颇为闷结,眉间不禁微颦,我决然并未想到,清欢竟会以致如此。
其而今相望于我的双眸之中,犹若一泓死水一般,平静,沉溺,毫无波澜另同生机之气。
“清欢,清欢……”
眉间平缓,自唇边勉强泛起了几许笑意,轻声相唤清欢之名,纵然几次三番如此,但清欢的双眸之中,却始终并未被激起半分波澜涟漪。
时至此时,我也不得再行顾及诸多,随之轻抬手掌,自牢笼其间穿梭而入,趁清欢不备,忽而紧握住了她的腕间,清欢随即便犹若受惊的野兔一般,神色突转慌乱,手腕几度翻转挣扎,想要自我掌心其内挣脱而出。
竭力紧握于清欢腕间,催动体内璇玑璨玉之息,徐徐注入清欢体内,萦绕于其元神周遭,为其平复体内气息,另同修复元神。
随着璇玑璨玉之息徐徐引渡而入清欢体内,清欢先是未再挣扎,继而也愈为平静了几许,眸中也开始逐渐恢复清明,见其如此,不觉再行加快了几许璇玑璨玉之息融入其体内的速度。
时过良久,见清欢眸中已全然恢复清明,闪映着灵动之色,于此我便渐而平复了体内的璇玑璨玉之息,轻缓松开了握于其手腕其间的五指。
此番不顾这天牢之底的压制,为助清欢恢复意识,如此强行催动璇玑璨玉之息为其引渡,令我体内可得催动的气息折损了大半,且心口之处也不觉略有几许隐隐绞痛之觉,额间微凉,不觉抬手轻拂,不知何时,额间也已然布满了细密汗珠。
心觉如此,便并未即刻相询于清欢,只此驻足原地,垂眸默然,渐缓平复体内气息的翻腾起伏。
而今璇玑璨玉存于我元神其内,纵然邪念玉儿已然未在,她未有再趁人之危胁迫于我的机会,可若任由璇玑璨玉之息肆意浮动,凭借我而今的这幅躯体,也无法再行控制住其所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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