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玉儿此番所言入耳,颦眉凝视于阿娘面容其上,十指愈渐施力紧握,指甲嵌入掌心,隐隐痛意愈渐自掌心其内泛起,纵然心中万般不想遵从邪念玉儿所愿,但她而今手握的把柄,是为于我而言最为珍贵之人的性命,除却顺从其意,便也再无选择。
“好,我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但你也断然不可伤及于我阿娘分毫,如若不然,我便自当会寻法子,同这璇玑璨玉同归于尽。”
相言过后,邪念玉儿将目光转望至洞口方向,轻挑眉峰,蔑然轻笑了一声。
“那你也要牢牢记住,若是你始终未能觅及上乘的置魂容器,那我便永生永世,皆不会离开你阿娘体内,除却共生,便是同死。”
说罢,邪念玉儿冷哼一声,继而缓身平躺于床榻其上,轻合上了双眸,面容其上的异样神情也于此愈渐散去,见及如此,自方才便始终紧握的十指终得松下了几许气力。
抬起手掌,垂眸相望,掌心其内此时已轻泛血痕,但却未觉诸多痛意,随之抬首,转眸相望于阿娘,邪念玉儿的意识既已消沉,那阿娘的意识应当不久便可归返,落身坐于阿娘身侧,方才轻握住阿娘略拂微凉的手指,继而便听及自洞口处传来渐行愈近的脚步之声,循声相望,见二哥阡墨同芷兰正值并行而入,却未见及大哥沉顾的身影。
待其二人行至床榻边后,二哥垂眸相望于轻合双眸神情平和淡然的阿娘,微微颦眉,眉宇其间仍拂忧虑之色,见阿娘如此,二哥随之转眸相望于我,似是以为阿娘正值浅睡,怕有所惊扰一般,继而同我悄然轻声相言。
“阿娘可还好?”
此询入耳,微微顿神,竭力隐匿心绪,自唇边勉强泛起了几许笑意,抬眸相望于二哥,缓而开口回应。
“一切皆好,方才歇下不久。”
听及我如此回应,二哥悄然轻呼出了一口气,眉宇其间所拂的忧虑之色消散浅薄了些许。
“如此便好。”
待至二哥回应之言逐字映入耳中后,几近同时,心口处同元神其内便一并顿袭绞痛之意,十指骤然紧握,屏吸顿神,咬紧牙关,竭力压制体内璇玑璨玉之息起伏波动之势,但璇玑璨玉的起伏之势,却愈渐强盛,侵袭于心口同元神之处的绞痛之意,也愈为更甚。
“阿凝?可有不适?”
抬眸相望于二哥阡墨,唇边相拂丝缕浅淡笑意,而今虽仍可强行维持表面无恙,可我若再于这庆和洞中多作滞留,便定然无法再行隐忍这般锥心痛意。
“许然是有些许疲累了吧,而今既有二哥照看阿娘,那我便先行回返清羽洞中歇息少顷,如此便辛苦二哥了。”
“你方才回返林中,且此前还身受了些许轻伤,本便该当先行歇息,无妨,阿娘此处有我同芷兰便可,你且放心,先行回返清羽洞好生歇息,若阿娘此处有何事,我便会让芷兰前去清羽洞中寻你的。”
“好。”
轻缓点头,寥寥回应一字后,便自床榻边起身,屏吸向前踱步,维持步履平稳,待至自石壁机关处迈步而出,二哥阡墨同芷兰再不得望及我身形之时,即刻抬手相扶于石壁其上,呼吸急促,眼前几度忽闪晦暗,缓而摇了摇头,竭力维持意识,借由石壁支撑身形,相向庆和洞外而行。
身形摇晃,终得自庆和洞而出后,此时已至黄昏之时,璨日余晖迷蒙映入双眸其中,更觉恍惚不已,自九渡林内沿路相向清羽洞方向跌跌撞撞迈步而行,身形愈渐不稳,周身也愈渐失力,随之滞足搀扶古树树干喘息,正值此时,耳边忽而映入一人相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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