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同天界及太子龙夜相关的种种,垂眸默然,恍有几许失神,正值此际,水苓涟相言之声不觉自耳边映入,随之收回了思绪,继而抬眸,相望于其。
“觅凝,你而今也不必过多思其他,将这伤势养好,才是为重中之重。”
此言入耳,自唇边泛起了几抹浅淡笑意,缓而点头以示回应,此番因水苓涟施法治疗,加之服下人鱼泪用以增益,此时于我体内的伤势已然恢复了七八成左右,而这璇玑璨玉气息,于我体内至多仅可再行凝聚两日之久,因此,我便未有何多余的时间可用作休养伤势,也不妥再于九渡林中多作滞留。
“多谢前辈关怀,我体内的伤势已并无大碍了,因藤月他不妥于叠南山中久留,此番,我还需动身前往叠南山中接他回返。”
说罢,便作势转身想要下身床榻,方才侧身将双足触地,还未待起身站起,水苓涟便轻按下了我的肩头,微微颦眉,凝望于我。
“你可是并未听明我此前所言?而今你本便是倚靠着体内的璇玑璨玉用以强行支撑,此番气息,对你伤势所愈未有半分益处,且还会愈渐加重你的伤势,你方才痊愈了大半,若是不好生于这九渡林中休养,这伤势,便还是会恢复至此前那般,甚至更为严重,你可听懂了?”
“前辈所言,我自然皆为明白,我体内而今的状况我也颇为清楚,但有些事,只能于现今去做,也必须于现今去做,我心中自有分寸,前辈大可放心。”
“从你的种种所举,我并未看出来你行事有何分寸,你若执意要前去叠南山将藤月接回,那我同水月,便与你一并前去。”
“可是九渡林外的境况颇为复杂,且危机四伏,前辈同水月还是……”
“你若不应下,那我便自有的是法子,可令你好生留于这清羽洞内休养,不让你于此踏出半步。”
“前辈,我……”
方才想要再行出言相劝,但却渐而合上了双唇,水苓涟修为远于我之上,且此时我还亏损了五百年修为,纵然有璇玑璨玉的气息用以加持,却也决然无法悄无声息地于水苓涟的看护之下溜走,思及这般,如今,也只得应下她所言的条件,如若不然,想必又会于这九渡林中耽搁许久。
唇间轻启,未待同水苓涟再度开口相言,耳边便传入了水月轻言之声。
“觅觅,你就让我同娘亲与你一并前去吧,这样我同娘亲才可当真放心。”
循声望去,见水月说罢后,仰面轻打了一个哈欠,继而伸了伸懒腰,整理衣裙后,便自床榻下身,行至于我床榻之前。
转眸望向水苓涟同水月母女二人,其神情皆颇为坚定,而今就算我不想应下,却也不得不应下了,我心中万般明晰,她二人是因忧心于我的安危才会这般如此,可我之所以不愿应下的原因,便也是为忧心于她二人的处境,毕竟,若是因此番前往叠南山一行而暴露了她二人的身份,亦或是致使她二人身陷险境,于我心中,皆为难安。
但藤月确是不妥久留于叠南山之中,且我尚需于这两日璇玑璨玉之息消散期限之内,前去魔族允诺取回一株墨瓷香玦,虽不知那邪念玉儿相求此物究竟有何用处,不过想来单凭这一株墨瓷香玦,也做不出何等伤天害理之事。
此番若是应下同水苓涟母女一并相行前往叠南山,她二人倒是可相助于我将藤月安然送回饕餮林之中,不必让我再行多走这一趟,至于到时如何脱身前往魔族境地,便只得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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