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应下后,藤月唇边的暖柔笑意愈渐浓了几分,随之轻执起我的手,握于其掌心,潺潺暖流融入指尖,同他相识的这五百余年其间,他总是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会给予我无尽的关怀同爱护,他的温柔,是最令我心觉安定的一剂良药。
“阿觅。”
“嗯?”
“你……”
四目相望,藤月仅此所言一字后,神情略拂踌躇,欲言又止,随之摇了摇头,唇边笑意拂上了几分苦涩,我不解他为何这般,眸含疑惑之色,凝望于他。
“可有何事?”
“未有其他,我只愿,你可安好。”
望向他此时充斥暖柔之色的笑颜,唇边不觉扬起,浅笑相望,隐隐觉得藤月手中施了几分气力,将我的手又握紧了些许。
“阿觅,你可愿嫁与我?”
此言入耳,令我不觉愣住,笑意微凝,他并不是初次询我此问,但每每听及,我仍会心觉撼动。
“我……”
“阿觅,我会千百年如一日地待你好,会保你周全,会护你安康,心绪不会偏移半分,眼中,心中,皆只会有你一人,如此可好?”
藤月眸中充斥坚定之色,另交织有几分期许所望,他的这一番所言,真挚,诚恳,我信他定然不会食言,但我却总是觉得,心底恍若已被何物占据一般,再腾不出半分位置。
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以命相护,我心存感激,也颇为欣幸可同他相遇,相识,但此事,我不会如此草率便相应,若未明心意便就应下,也着实对他不公。
“藤月,你听我说……”
“阿觅,你我自幼相识,五百余年的相伴,你当真,待我未有半分不同?”
“于我而言你自然是与他人不同的,但,那并不是情愫。”
听及前半句时,藤月唇边笑意随即转盛,可待后续一语落下后,方才那般的笑意随之散去了大半,面容其上空余落寞凄清之色,唇边仅余丝缕苦涩笑意。
“我会等你的,阿觅,就如同此前说的一般,无论是下个五百年,还是下下个五百年,我皆会在你身旁,无论怎样,我也依旧会千百年如一日的待你好。”
“藤月,我……”
“好了阿觅,我先回返饕餮林了,若有何事,便用幻镜唤我。”
说罢,藤月缓而松开了我的手,抬手轻理我鬓间的碎发,眸中充斥不舍,凝望半刻后,便垂眸迈步向洞口而去,途径我身侧的那一刹那,余光恍若望及他面容其上的笑意,顷刻转而消无。
每每于我面前,藤月始终面拂暖柔笑意,神情时刻温柔,待我万般细心,从不展愁容,从不让我忧心,从不让我见及他的失落同寞然,可我,却无法让这般的他走进我的心,也无法以情为报。
可我却不记得,于我心底曾住下过什么人。
因我伤势颇轻,且不愿一人于清羽洞中独处,便前去朝环洞中同三哥扶风一并照料二哥。
二哥阡墨陷入沉睡已有三日之久,虽面色已然好转,但却未有丝毫将要苏醒的预兆,三哥时而会回荣萧洞内翻阅古籍典册,寻觅唤醒二哥的法子,尝试诸多也皆并无起色,见此,我同三哥便只得静候二哥自行醒来。
沉睡五日,二哥尚未苏醒,想来,他许是不愿醒来,亦或是已然记起旧时记忆,不愿再去面对,唤醒之法我同三哥已几近皆试过一遍,二哥却始终双眸轻和,至此我同三哥也当真未有了法子。
转瞬便至二哥阡墨沉睡的第十日,于我正为他擦拭手掌之时,忽见他指尖微动,顿觉欣喜,唇角不禁扬起,想来二哥定然将要苏醒。
“三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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