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冯队出示了警察证,继续询问“昨天凌晨四点你在哪?”
郑锦回答:“在家睡觉。”
冯队又问:“可有人证明?”
郑锦回答:“没有。”
冯队说:“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郑锦问:“你们凭什么抓我?”
“带走。”冯队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她强行带走了。
审讯室里,冯队反复审问关锦李工死亡当晚她在哪,她不是回避这个问题,就是含糊其辞的说在家睡觉,若不是冯队早就派人调取她所在小区的监控,还真相信她说的鬼话。
“看看这个是在你们小区拍下的监控,你出去的时间段正好和李工死亡的时间吻合,如果不把你的行踪告诉我们,你的嫌疑就不会洗清。”冯队把手机上的视频放到她面前,关锦在看到这段视频后反而更加冷静了,矢口否认,“我都说了,那晚我喝醉了,同事送我回家后就睡觉了。”
周浩宇推门进来趴在冯队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就见两人都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刘康义见两人来了,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直奔主题“冯队,关锦这孩子绝不会干杀人的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刘董,我们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如果关锦能配合我们调查清楚,并洗清嫌疑我们自然会放人。”
刘康义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提出一个要求要见关锦一面,冯队也同意了。
刘康义独自进了审讯室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关锦叮嘱道:“要好好配合警方调查早日洗脱嫌疑,不该说的不要说,外面一切有义父打理,我们是一家人义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救你出来。”
这句话咋一听没什么毛病,细细品味便能听出端疑,关锦懂事的点了点头说:“义父,放心,我会好好配合警方调查的。改天再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些临沂的桂花稣,好怀念小时候的味道。”
“好。”刘康义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冯队送走了刘康义后回到办公室开了个小会进行讨论刚才在审讯室父女之间的对话录音。
白安然坐在办公椅上来回转动着玩,谢明朗则手里耍弄着钢笔,谢宣和周浩宇则拿着笔和本子认真听刚才的录音。
首先发表意见的是周浩宇,他说:“如果这段录音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仿佛是两个人的暗语。”
白安然也觉得有些可疑,讲述自己的观点:“冯队,其实我之前有件事没有告诉你,关锦的真实身份,而且我怀疑顺康集团的董事长和断指案有关系,我私下就去调查取证,结果发现十年前刘康义和我爸在一个工厂工作过,当时郑齐明和林东阳刚进工厂没多长时间,后来我爸就出车祸了。”
“所以你怀疑……,不可能,东阳是我的好兄弟,而且我们都明白身为警察的职责,他不可能做这件事的。”纵然冯队看着面前的这些证据还是不能相信认识了三十几年的发小会做出这样的事。
冯队最后说道:“我想静静,散了吧。”
本来白安然想要通过自己的方法扳倒这些恶人,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恐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以白安然才摊牌想要看看冯队如何处理这件事。
刘康义刚回到公司就找来小王,让她着手通知财务把该结算的款项对外都结算清楚,把剩余的款项都打到海外这个账号。
短短半日刘康义就把公司一整年的业务量都处理好了,顺康集团名下的所有子公司都接到通知要开会,所有到现场的总经理和副总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交头接耳的讨论这次董事长开会的目的。
不一会董事长开口说话了“这次召集大家来开会的目的是总公司要在美国上市了,这几天我经常往返中美两地就是为了融资,所以大家目前除了手里的这几个项目外就不要再接私活了,该结算的款项就结算。”
散会后,刘康义又去了一趟临沂特意买了桂花稣来看望监狱里的关锦,大体聊了些平时的琐事。
刘康义本来要着急离去,结果被冯队拉着去了办公室聊了聊,再提到十年前的那个案子时,刘康义总是闪烁其辞不敢正面回答问题,这让冯队的心里更加证了那个案子的确跟他们三个人有关。
就在这个时候白安然敲门进来趴在冯队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冯队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些变化刘康义都看在眼里同时紧张的下意识攥紧手掌心,满脸流汗。
“刘董,你很热吗?”冯队问道。
“有点。”刘康义说着,擦了擦汗水,干笑了两声。
搞笑吗?现在还没到夏天哪来的热,若是心里没鬼身子不怕影子歪就不会说热。
“刘董,我听说顺康集团要在美国上市,你平时特别忙经常往返两地,还特意去临沂买了桂花酥来看望关锦,看得出来你对这个刚收的义女特别上心,哈哈,我没别的意思。”冯队直言道,“不过,我最近听到很多关于顺康集团不好的谣言流出,虽说不知真假也希望刘董能多多配合,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你最近不太方便自由出入境。”
刘康义离开公安局派出所,回到自己集团办公室后气的乱摔东西,听到里面有声音小王走进来问道:“董事长,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有事,帮我打电话给郑齐明和林东阳,说是出事了。”刘康义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说完后重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
晚上,老地方见,等大家都到了的时候刘康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后,另两人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提心吊胆的日子又要来了。
“先别急,我也只是跟你们提前打个招呼心里有个准备,今天冯队试探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需要接受调查,不能再随意出境。”刘康义苦恼的喝了几口小酒,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