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翼明显是在狡辩,他这破借口根本就站不住脚。
张斌冷哼一声,讥讽道:“福建都司的铜山千户所、南诏千户所距离福州足有八百余里,他们怎么都按时赶到了,福建行都司也就武平千户所离福州能有八百余里吧,其他的卫所都比铜山所和南诏所都近,他们为什么就无法按时集结呢?”
陈尔翼闻言,梗着脖子继续狡辩道:“福建行都司辖区都是山地,交通不便,集结速度怎么能跟福建都司这边比!”
张斌冷冷的道:“山地,本官让他们爬山了吗?各州府之间没有官道吗?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为什么抗命不遵吗?”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叠信纸往桌子上一拍,大喝道:“现在有人举报你侵吞屯卫军田,逼迫屯卫为你种地赚钱,以致屯卫大量逃逸,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尔翼闻言,脸色一变,这种事,他自然做过,问题,大家都这么做啊,这几乎是摆明面上的事情,需要人举报吗?
他算是明白了,张斌这是在故意找茬呢。
老子就阳奉阴违怎么了,真当你一个巡抚了不起啊,在魏公公和吴大人面前你就是个屁。
既然你想撕破脸,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把脸一板,盯着张斌冷冷的道:“巡抚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是谁举报的,你说。”
他还真不信,手下有谁敢拿这点破事来举报他。
这点他倒是猜对了,根本就没人举报他,信纸上是些胡乱抄的诗词,张斌只是找个借口来收拾他而已。
谁举报的?张斌直接冷冷的道:“怎么,想杀人灭口啊,我会告诉你吗?”
陈尔翼气得差点没喷血,他怒指张斌道:“你这是诬陷,我会禀明厂臣和吴大人,请他们来收拾你的。”
张斌冷笑一声,拍桌大喝道:“你还想诬陷本官,来人啊,把这个抗命不遵,诬蔑上官,贪赃枉法的奸妄给本官拿下!”
陈尔翼闻言,同样冷笑一声,拍桌大喝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抓我,你有这本事吗?”
张斌自然没这本事,论单挑他都不一定干的过陈尔翼,但是,他需要自己动手吗?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打斗声,很明显,陈尔翼的亲卫已经和张斌的人干上了。
陈尔翼之所以这么自信,就是因为他那二十个亲卫,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普通屯卫,他们一个能干翻十个,除非张斌调几百屯卫过来,不然休想过他的亲卫这一关。
这会儿召集来的屯卫和招抚的海盗都不在澄海县城里面,张斌撑死也就几十个亲卫,听外面的声音,张斌召集过来的也就几十号人,他怕个球啊!
他手下那二十个亲卫的确厉害,如果是一般屯卫过来,百来号人都没用。
不过,既然鸿门宴都准备好了,“刀斧手”自然也得备好,张斌准备的“刀斧手”不但有谢正刚和张差他们,还有戚家堡那四队精锐,陈尔翼手下这些只会单打独斗的亲卫在鸳鸯阵面前根本就不值一哂!
就算没调戚家堡的精锐过来,戚家兄弟、俞家父子、曹氏叔侄,甚至是郑芝龙和手下那几个将领,这些组合,随便派一组都能把陈尔翼手下那二十个亲卫打趴下。
陈尔翼还敢这么嚣张,怕是没搞清状况,张斌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陈尔翼,等着手下人过来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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