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们王妃今个儿难得出了闺房。”
“拜见王妃。”
精瘦的孟姜氏虚虚行了一礼,不等招呼,自顾自坐了下来。
孟周氏吩咐采薇给孟姜氏沏茶,客套地问道:“弟妹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
“这不想来瞧瞧我们家的王妃病情如何了。”
孟姜氏一边说着,一边斜眼打量孟晚寻。
“我怎么瞧着还是那样,不爱笑也不说话。”
孟周氏揽住孟晚寻,伤心道:“唉,这种病恐怕难以医治了。”
孟姜氏端着茶盏,似在思索什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那双微微凸出的眼睛,看起来呆板,却又透露出精明。
“景王府除了这一位王妃,就再无其他侧妃侍妾,难为了殿下,独守空房。”
装作痴傻的孟晚寻,听了她这话,差点破了功。
“独守空房”这四个字用在赵舒岸身上,显得格外滑稽。
赵舒岸最不怕的就是身边没有女人,在孟晚寻看来,他有寄风就够了。
孟周氏的微笑尴尬又不失礼貌,道:“殿下的事,我们不好多加议论,弟妹喝茶。”
“对,喝茶,喝茶。”
孟姜氏喝了一大口茶,目光一直在孟晚寻身上打转,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几番欲言又止。
孟周氏装糊涂,没有开口询问。
这个老三家的,外表看起来是个爽利人,其实是最麻烦的。
凡事都喜欢多算计三分,就算是送她一块饼,她也要数数饼上的芝麻粒,闻闻饼里的油味儿。
前阵子人人都来探望孟晚寻,孟姜氏身为婶婶,自然跑不脱。
旁人要么送金银玉器,要么送名药补品,前者可以把玩,后者可以服用。
唯有孟姜氏,送了孟晚寻十盆因不合季节而枯萎的花草,还美其名曰待来年就花开如意了。
不用多猜,便知是他们老三家卖不掉的。
孟豫光做花草树木生意这么久,多少达官贵人,看在侯爷的份上,照顾了他的生意。
可以说若没有沾孟侯爷的光,他们的生意绝不可能做得这么大。
好在孟周氏早就将他们夫妇看透,对他们并无任何期待,只盼着他们少来找麻烦。
孟姜氏又往孟孟晚寻身边靠了靠,犹豫再三后,终于开了口。
“嫂子,且不说寻儿这病能否好起来,殿下身边,总归不能一直没有女人。”
孟周氏没有搭话,任她自己说下去。
“我说嫂子,你看一眼若芳吧,她好歹是你侄女,也是孟家的女儿,嫁进景王府,总比其他女子要好。”
孟姜氏讪笑着看向孟周氏,眼中充满期待。
孟周氏脸一沉,冷哼了一声,将怀中的孟晚寻一推,甩袖站了起来。
“弟妹,我一介妇人,如何能管得了一个皇子的嫁娶?
你若想攀这门亲事,与其在这里同我说,不如直接将若芳送到殿下面前过过眼。”
孟周氏语气严厉,颇为不悦,孟姜氏脸上挂不住,便也变了态度。
“嫂子莫不是怕若芳抢了王妃的位置?自古以来,从未听过疯妇当王妃的。”
孟周氏闻言,气得脸都青了,厉声道:“吴嬷嬷,送客!”
“我自己会走。”
孟姜氏蹬了吴嬷嬷一眼,理了理衣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怒气未消的孟周氏指着孟晚寻,责骂道:“都是你不争气,一盘好棋被你下得稀烂。”
孟晚寻知道她是气急之下,恨铁不成钢,便默默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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