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的程榕对于自己的现状也知该用什么词才能形容,在昨晚醒来自我催眠是做梦继续睡过去今早被饿醒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被那骑电动车老太太的一撞,给撞到这个未知的世界来了。
想想前面的自己,她也不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被那老太太撞她之前,她正从法院签了离婚判决书走出来,而去法院的早,她把自己的离职报告刚给公司老大签完字。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个运道不太好的倒霉孩子吧,父母早就不在了,她高中后收养她的外婆也走了,小姨带着人来卖主屋时顺带把她领回了家里,一直到大学毕业这些年里她的学费都是课余做兼职和发传单做推销赚来的,另外还包了小姨家的所有家务,毕业后小姨说给她找了份超市收银的工作,她没应下自己悄悄的递了投职信被证券交易所收了,当时小姨的脸色好不好估计她太兴奋没注意到,反正到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后,小姨家的总是缺东少西让她去买,外甥女补习班每次交费时十次有九次家长没空都是让她去交的,当然,日后也没人把代垫的钱还她,不过她工作很认真刻苦,所以领导也看中她,加薪后赚的就算现在包了小姨女儿的所有开支还不是很吃力。
没两年,同事介绍了一个男生给她,男生高高壮壮的,说话声音缓缓的,交往了一段时间从没看他发过脾气,像个“暖男”,在见过男方父母时程榕被赞的脑子一热就把自己嫁了。
婚后“暖男丈夫”和小姨家关系也处的好,程榕公司事多加班是常事,所以小姨又叫她买什么东西时她没空就让老公帮忙云送,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婚后才第二年,出差完刚到家的自己就接待了两位门的男子,说是自己的“暖男丈夫”和小姨借了他们的钱做投资现在时间到了来收款的。
没明白过来的程榕打电话叫回了自家老公和叫来了小姨,三个小时,她觉的自己的天要塌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家老公和小姨居然联手一起借下了一百万的债务,而所谓的地产投资是彻底血本无归,借据写的抵押物居然是自己这套结婚前自己买下来现在还在每个月还贷的住房。
一边是“暖男老公”和他父母画风突变如沷妇骂街的叫嚷自己没钱还,要钱找她,另一边是小姨母女俩从往日的“慈爱”脸翻脸成了:“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成了头白眼儿狼不紧着去卖房子找人借钱帮我还钱难道还想忘恩负义害死我们母女俩不成!”
这样吵闹了一个星期,要债的都到了她公司闹的沸沸洋洋后她终于想明白了,请假找了律师直接把这事闹了法庭,没多久法院判了,一百万的债务“暖男”和她小姨一人还一半,而她和“暖男”又在婚姻续存期内,所以倒霉的她也要和丈夫共同承担。
算清楚了帐,她快刀斩乱麻又递了离婚申请,在外面租了间房找中介出手了这套归属在自己名下的房子,卖房的房款又贴了点交到法院还清了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债务,至于“暖男”一家子和小姨母女门的哭闹她直接报警处理。
因着这事处理下来的时间有小半年,这段时间里她法院律所房产中心几头跑,公司里经常请假让平日里就眼红她赚的多的同事找到了机会在背后找事,再加女人多的地方嘴也杂,现在去班背后说什么乱七八糟闲话的都有,正好以前有业务往来的另外一家证券中心问她想不想跳槽,趁着办离婚就一起把离职的事办完了。
法院出来时她的心情还挺好的,想着要从头开始新的生活,可还没过五分钟,在小巷子里被对面那个大妈骑着电动车撞过来撞晕后,再清醒时她居然不是躺在医院病床,而是来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
现在躺在床的她小身子小手,刚问过进来送饭的那个说自己叫“胖儿”的胖丫头,总算知道了她现在这付小身板是八岁,可她刚才爬起来吃东西时发现屋角有个磨损的厉害的旧铜镜,好奇前照了照虽然脸看不清但这瘦弱身板怎么瞧着也像才五六岁小孩的样子,看着这家里还给自己配了个丫头,怎么觉的自己好像是被虐待过的样子呢,更别说额头还包着,听说是不小心磕破了,这一段时间,她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小白菜受虐记。
屋里一眼就能看个明白,床,箱子,桌子椅子,基本该有的都有,只不过所有家具瞧着都很沉旧,听“胖儿”说自己身边还有个吴妈妈,从出生就管着自己的事,只不过听说她孙子这几日有点咳嗽,她回家去照顾孙子去了,估计明后日也该回来了。
这主子病人奴才还跑回自己家去的也是绝了,听了这些从“胖儿”嘴里套出来的话,程榕越发觉自己在这日子过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惨”字,原身这堂堂嫡出的五小姐居然混的不如自家亲娘生的大姐二哥便罢了,连两个姨娘生的庶出的三姐四姐也过的不知道比自己好多少,而自己从出生就被吴妈妈带着住在这个小小的偏院里,八年来前面什么好事都别个兄弟姐姐们都轮尽了也落不到自己身。
哦,还有自已这受伤的脑袋,据说就是被那雪姨娘生的四姐给推的,事发后自家亲妈也没说责骂四姐,只把吴妈妈叫过去前院说了两句让街找了个郎中来看下便过了,更别说什么为自己讨公道了,这是亲娘么?
才吃了没一会东西她现在又感觉到饿了,这真不怪她,才“胖儿”拎来的食盒里只有一碗稀稀的白粥,回一小碟酱菜,说是大厨房里管事的丁婆子说了,五小姐病着不能吃油荦,吃些清淡的养胃,听着她真的想当场骂脏话。
胖儿是个单纯的,程榕半靠在床头引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没一会就把她知道的事都掏了个一干二净,这丫头也知道的不多,但对现在两眼一摸黑对啥都陌生的程榕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好容易熬到午时胖儿去领了饭回来,饿的脚发软的程榕一脸激动的掀开食盒,怒了,对着胖儿吩咐:“把食盒拎,我们去母亲院里!”今天要是再不让自己吃饱饭,自己估计明天又要再穿一次了。
她住的院子实在偏,人又饿的发晕发软,但此时求生的本能激发起她身的动力,半靠着胖儿走着居然让她一路迎着府里来去仆役丫头的异样眼神来到了府中当家主母,也是她亲娘住的慈安院。
进院前她瞧见了院门口那大大的提字,不由讥讽的翘了下嘴角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些年往日里若是宁氏也就是她亲妈没让人去叫她是不敢轻易来的,今儿瞧着她依旧是那瘦弱的小身板,头还包扎着,身穿着也不是是谁穿落下不穿的旧衣,一路走进院中,可没了以前来时那低着头小心的模样,守在屋帘前的丫头细望去,这五小姐今儿走路那端正的姿态不紧不慢一步步走近,目光端视前方不卑不亢的模样竟像是从屋里挂着的淑女图中走出来的贵家小姐,不由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在门口站久了眼花了。
“夫人正和老爷在用午膳,五小姐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若没什么大事就回了吧,免得扰了老爷夫人。”从屋里正好打帘子带着身后小丫头端着茶水走出来一个紫裙少女,瞧着就是个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大丫头,果然,还未等程榕说什么,那紫裙少女就拢了眉低头满脸不耐的直接低声开口的要她回去。
“你刚才叫我什么?!”心底对自己这个五小姐在这府里众人眼中的认知度又有了个深刻的认识,估计除了身后跟着的胖儿,这府里的奴才们也不认为自己是这家里的主子吧,程榕心底越发冰凉。
那紫衣少女被她这么一问有点愣神,对她那直视自己那漆黑的大眼中让她心底发凉的一股寒意,不自觉的再说话就弱势了几分:“叫你五小姐啊。”
“哦,你还认的出我是这府里的五小姐,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府里的五小姐呢。还是说我爹娘觉的你侍候的好,收你做府中的六小姐了?”身体虽是个小孩子,可程榕可是有着三十岁的灵魂,此时带着冷意厉声说出来的话竟吓的门口的几个丫头包括紫衣少女都跪了下来。
说这话时程榕并没有压低声量,屋里屋外想来都听的清楚,紫衣少女收了脸方才的傲气委屈的辩解:“秋梨不敢对五小姐不敬,秋梨是因为怕扰到了老爷夫人的用膳,好意与五小姐说的,五小姐实在是误会秋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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