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河南的河道。此时只见一个穿着浑身补丁官袍的官员正在训斥着另一个衣锦华丽的官员。从打补丁的官袍可以看出,这正是一位巡抚。
“杨大人,门口有人要见你。”一个小吏过来禀报道。
没错这位巡抚正叫作杨簿,此时只见他咆哮的对小吏道:“我说过了,我谁也不见,谁要为他求情我就参谁。”
“朕来求情呢,你也要参朕吗。”杨簿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不禁脸色慢慢变得惊奇。因为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周政。
只见周政一进来,便将大氅脱下递给了身边和他一起进来的贾蔷。面带微笑的说道:“好个威风八面的巡抚啊,见了朕难道也不下跪吗?”
杨簿听了此话,才从失态中反应了过来,急忙跪下嘴里说道:“皇,皇。”
周政丝毫没有放在心,微笑着道:“起来吧。”
杨簿却是抬头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这太意外了,这几天我一直留意朝廷的塘报。做个还听说皇的銮驾在山东,怎么今天,今就...”
周政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看着跪下来的那个衣锦华丽的官员问道:“你就是那个不在河堤当差,却忙着给自己搬家的河道。”
这位官员听到周政的话,急忙磕了几个头,把额头都已经撞破了,只见他大哭着辩解道:“回皇,臣家的地势低啊。”
周正听了这样的辩解,眼神更淡然了。再也没有看哪位官员一眼,而是对着杨簿说道:“你刚不是要参他吗?,朕给你准了。”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杨簿呵斥着对方。
“谢谢皇。谢谢皇。”这个官员急忙退出去了。
周政却是又走到了刚刚给杨簿回话的那位小吏身边说道:“河工啊,咋们可不是头一次见面了。”
这位河工急忙跪下求饶道:“您就是皇,这两天小吏看见您在河道走来走去。全赖小吏这双眼长到了屁股,生生没认出您来。”
周政还没有说话,杨簿惊讶的说道:“什么?皇已经来了两天了。”
周政却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抚了抚自己的衣服对着杨簿说道:“你啊你,朕看你的眼睛也长到屁股去了。能不能给弄点吃的,我们可饿坏了。”
“还不赶紧去办。”杨簿连忙对着河工道。
“可是县城离得那么远,什么也不方便啊。”河工为难的道。
“好了好了,你平常不吃饭吗?谁让你准备大席了,弄口热乎的来吃就行。”
“好好,快去快去。”杨簿催促着河工。
周政挥手一示意,贾蔷和另外一个侍卫退了出去。只见周政随手拿起了屋内的几本账簿看似随意的翻着,杨簿急忙提走了屋内入恭的马桶。方才回身着急的说道:“皇,您应该立马回城,这里不能待啊。”
“朕还得在这等从洛阳调拨过来的三十艘官船,朕的连夜走啊。”周政说道。
“这么急啊。”杨簿道。
周政随意的走到他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臂膀道:“你这里的情况朕都知道了,你消瘦多了,朕知道。你办差尽心,自从任以来,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睡过一个囫囵觉。朕也心疼你啊,只是河南这个地方太重要,又那么穷。一条黄河就够你受累了。”
说到这周正没有了刚刚语气的低缓而是突然铿锵有力道:“但是更要紧的是吏治,吏治不清,政令不畅,那就什么也谈不。你像刚刚那样的官员,你除了摘他的官帽、抄他的家都没有别的办法处置他。朕在你这先实行官绅一体当差,然后那还要实施官绅一体纳粮。你得拿出点雷霆手段来,不要怕得罪人。天塌下来,有朕给你顶着。像开封城里的张阁老,名下居然挂了四千多顷佃户的田土。佃户白向他交租,他却不向国家交税。民贫国弱,发财的是他们,要动手啊,就拿这种人开刀。”
杨簿跪下坚定的说道:“请皇放心,臣一直以来心里只有两头。一头是皇,一头是百姓。对那些坑害国家百姓。没心没肺的东西,臣不会手软。”
“嗯,好好,朕知道,朕知道。”周政扶起了杨簿说道。
就在这时候贾蔷却是走了进来说道:“皇您的船来了,这里还有一份内阁送的折子。”
周政将折子放置一边,却吩咐贾蔷道:“告诉他们,朕明天午岸换马从陆路走,官船依然摆着銮驾顺水南行。”
“是,”贾蔷出去落实周政的话。
周政端起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感叹道:“真是不错。”又看着杨簿道:“朕要走了,勤快点,多给朕点折子。”
杨簿跪下大哭着道:“皇...皇”却是觉得满腹的感动却不能说出来。
此时屋内没吃过的饭冒着缭绕的雾气,杨簿在雾气中死死的盯着周政离去的方向,眼里一片伤心之色。
京城一处,“王爷,据河南来报,周政已经刚从河南离开。”
“好,真是好。立即派出死士,势必将周政留在外面。”只见这位王爷异常凌厉。
“这次能知晓周政的行迹,全靠王爷当年的慧眼识人啊。”张士友说道。
“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这位王爷轻轻一叹说道:“此次一定要成功,我们机会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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