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宴叹了口气,认命地转身去厨房给时晴弄蜂蜜水。
时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宿醉后头疼得厉害,眼睛睁不开,嗓子微哑,就这么闭着眼摸到手机放到耳边,“喂……”
“睡着呢?昨天喝多了?”是花语烟。
时晴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地回:“嗯……”
花语烟在那头笑了两声,“我可听说了啊,你昨天没带助理,弄了个小孩儿来,是什么人啊?”
时晴迷迷糊糊道:“没什么人,抱琴庄园陪酒的。”
“挺能喝?”
“能喝。”
“好看吧?”
“好看——嘿!等一下啊!”时晴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急促,脑袋就跟坠了块砖似的,又疼又重,“小孩儿?对啊,那小孩儿哪去了。”
花语烟那头懵了,“你说什么呢?”
“我先挂了啊烟烟!”
“晴天……”
时晴按着太阳穴揉了揉,难受得龇牙咧嘴,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后行径在脑子里不住冒来,比如邀请白嘉宴回家,又比如抱着狗不撒手……
完了,这也太丢人,回头白嘉宴跟抱琴山庄那帮兄弟一说,她还有脸摆出老总的谱儿吗?
“你醒啦!”一个男声响起。
时晴让他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果真是白嘉宴那张小嫩脸,脸挂着她熟悉的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瞧着就跟一颗水当当的小白菜似的,轻轻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来,又甜又鲜。
时晴盯着人看得愣了,心里默默想着,这么好的孩子,放在抱琴庄园有些可惜了。
白嘉宴手里还端着杯蜂蜜水,他昨晚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最后是订了外卖送过来的,喂时晴喝了一杯后他在沙发凑合了一宿,早天蒙蒙亮他就醒了。
“特渴吧,把水喝了。”白嘉宴把杯子递到时晴嘴边。
时晴还没怎么回过神来,就着他的手喝完一杯,嘴里泛着的苦和喉咙里的干涩总算缓解了些。
白嘉宴坐在床边笑着冲时晴眨了眨眼,小狗似的,为主人做了一些事后摇着尾巴,就为了得到一声夸奖,“好喝吗?是不是很甜。”
甜?时晴听到这个字后出神地想着,有个人也很喜欢甜味的食物,甜奶茶,红丝绒蛋糕,他都喜欢。
看着白嘉宴甜甜笑着,时晴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对白嘉宴总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亲切感,以至于见了一次面后就主动留了他的电话。
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她在申城第一次见到的周冬忍,一般无二,带着无比的朝气,散发着香甜柔软的味道,刻意讨好的笑……
白嘉宴看着情绪低沉下来的时晴,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忐忑地问:“怎……怎么了?不够甜啊,我再去泡一杯。”
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时晴一把拽了下来,玻璃杯脱手,在羊毛地毯发出沉闷的响声。
然后,时晴就吻了过来。
温柔到不算是亲吻的吻,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嘴唇轻轻相触,可白嘉宴还是激动得心如擂鼓,紧张到睁大了双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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