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
这里是教学楼,又特么是公共场所。
一旦踹唐馨一脚,伤势如何先不管,但轻则被判寻衅滋事,重则故意伤害。
反正不是拘留所,就是监狱。
刚被释放不久的苏桁,每天都接受各种普法教育,他当然知道冲动是有惩罚的。
他可不想再回去,体验那无聊透顶、生不如死的生活。
呼!
长吁一口气。
苏桁权当不认识唐馨,目光偏转看向别处,便要靠楼梯左侧离去。
唐馨早就认出了苏桁,偏转侧身,冷笑问道:
“你这是待不下去,要转学了吗?”
苏桁身形一顿,但并没回答唐馨,而是加速下楼离去。
心里的愤恨,如洪水泛滥。
要换做是其他地方,不容易被察觉,他非得狠揍唐馨一顿不可。
“当初不是骄狂无比吗?如今跑这么快干什么?”
冷哼一声后,唐馨继续不急不慢的去教室,正好赶上点名。
而楼下。
苏桁找了个偏僻角落蹲着,心情阴郁烦躁的大口大口抽烟。
太憋屈!太愤恨!
呼!
长吁一口气,苏桁将烟头捻灭。
去教务处盖好章,坐回他自己的跑车里,这才全身放松下来。
他没脸继续在学校,或者转校去别处。
所以与其长期休学,不如直接肄业。
开车离开天元大学,苏桁开车直奔商贸城。
那里集中了服装百货、儿童玩具等各种商品,可他逛了很多店,都没找到妹妹苏晓蕊描述的那种玻璃球。
玻璃做的、还要有弹性、挤压有酥麻感觉、反弹力很强
根据这些特征去找,所有玩具店老板都说他们都没见过。
恐怕是高科技产品,而不是儿童玩具。
开车从商贸城出来,苏桁半路上就给家里保姆打电话。
“苏少,东西买到了吗?晓蕊她死活不肯去上学,就要那玻璃球!”
“没有!我找遍了商贸城,根本没有这种玩具卖!”苏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有,我问了很多朋友,他们都没来过我家,给晓蕊送玻璃球的人,到底是谁啊?”
“我只觉得很脸熟,却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要不我找找视频监控录像,然后给你拍个照片发过来!”
“废话!赶紧啊!”
愤然挂断了电话,苏桁深踩油门。
跑车嗡的一声,猛然提速,仿若炸街一般巨响。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奔向医院。
昨天他大姑父袁世逵,在飞去京城的私人飞机上,喝了一瓶威士忌直接酒精中毒住院了。
苏桁也是受父母委托,连夜飞回来探望。
不过昨晚航班延误,到了天元都已经凌晨三点了,苏桁就没去医院。
半小时后。
苏桁到了医院病房,看到了病床上,正表情扭、浑身扭动,很是痛苦的袁世逵。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袁世逵是毒瘾发作了。
医生们正仔细检查,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议论。
苏桁随手拉了一个大姑父的保镖,来到门外询问。
“我大姑父他怎么了?酒精中毒,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保镖摇摇头道:“医生们也觉得奇怪,昨天就洗胃催吐,用了各种药,按理说应该没事了,但袁总却说浑身骨头疼,胸闷气短,心口像是火烧似的!”
苏桁叹息道:“就算酒量好,也不能这么乱喝啊!一整瓶威士忌,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保镖解释道:“袁总以前喝酒挺有分寸的,昨天情况特殊,那个唐家女婿吴杰,拦了我们的飞机”
从袁梓涵的事说起,保镖一直讲到了袁世逵拿钱赶走吴杰。
苏桁暴怒不已。
“麻辣隔壁!这家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的害人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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