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金鸡报晓,拉开了大理石清晨的一天。
“拜别教习!”
大清早,王典的门外,陆亭舟等人早就已经在此汇合,最后拜别教授了他们般年武艺的“恩师”王典。
而王典看上去则有一些精神不够,但还是强撑着困意,对四个年轻人道:“到了武侯铺,都好好做事,只要你们能独立破获一两个案子,立马就能在黑衣之上绣上鱼龙。”
现在四人等于已经是大理寺人了,但是寸功未立,所以要至少有一些资历,才能正好配得上那条鱼龙,这算是一种升迁的潜规则。
四人拜别之后。
陆亭舟临走前看着王典的那隐约的黑眼圈,心里暗道一声抱歉。
要不是昨晚他测试第二分神,王典也不会做噩梦。
好在这教习只是没休息好。
大理寺内四人背上了简单的包裹,绕出了大理寺门外,在门口又互相告别了一下,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道扬镳。
怀远坊,是安城以南,快要离开城中心的城郊地段。
按照前世的说法,就是三环以外的南郊地带。
安城虽然比不了大雍王朝之内的那些雄关、巨城,但占地面积,也有三个府县加起来的大小。
虽然大理寺也不是在安城的正中央,但要走路过去上任,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左右,好在城中到处都有雇佣的马车。
陆亭舟雇了一辆马车,从城中一直往城南,越往城南,地段和建筑就远没有城中心的繁华,有马车的便利,他赶在正中午之前终于到了怀远坊。
“大人,武侯铺就在这条街拐角处。”虽然陆亭舟没有穿那身黑衣,但赶车的马夫从大理寺附近接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陆亭舟的大人身份。
陆亭舟谢过了马夫之后,带着自己的令牌,配好了腰刀,背着包袱直接走向了武侯铺。
大白天的,武侯铺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子,还没等陆亭舟走进正堂,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迎了出来:
“是陆师弟到了吧,昨天晚上收到师弟要赴任这里的消息,我今天一天都在等你啊。”
走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比陆亭舟只大一两岁的青年,体格微旁,言语间表示出了爽朗的性格。
陆亭舟听到称呼自己师弟,有些讶然,转念一想,就问道:
“你是学衙的师兄,还未请教?”
大理寺每年都会从学衙里走出五六人,发往各坊,补充力量。
“为兄比你早三年来到这里,姓刘名虎,师弟称我刘师兄就行。”
刘虎说着,看着陆亭舟背后的包裹,道:“陆师弟居然没带多少东西,不过也好,你要住在武侯铺,也有地方,被褥一应俱全。”
“不着急,小弟还是先登记名册吧。”陆亭舟取出了令牌,以及赴任的文书,问道:“不知武侯长在哪,还未曾拜见?”
武侯铺是大雍王朝衙门里最低级的司法机关,受城内官衙管制同时,地方大理寺也是顶头上司。
一般的武侯铺其中,除了文职小吏之外,基本是配备七八个武侯。
武侯,顾名思义,以武力维护治安。
而武侯长,就是这七八个武侯的顶头老大。
昨日陆亭舟已经在卷宗那里熟悉了这里的所有人,武侯长名叫石魁,是一位内劲踏入第二个级别柔劲的高手!
“石老大今天早上就和秦二哥、宋三哥出门了,不在铺内。”
刘虎笑呵呵的道:
“但你不用担心,老吴头在的,宋老大也说了,你来了我直接带你去造册就是,今天巡街的是小候,小马,小童,也不用你当天就上街。”
听着刘虎口中的老大,老二,陆亭舟基本把这些人都对应上了。
石老大,是武侯长石魁,秦二哥,那应该是秦福,这个人也是老干吏了,卷宗上写得是石魁从坊市里特招来的高手,武功不在武侯长石魁之下。
宋三是名为宋长明的巡捕,刚劲武人,而小侯、小马、小童,则是最普通的武侯捕快,既没有功夫,也没有官身,是小吏。
七个人里,只有武侯长石魁,刘虎有官身。
武侯长相当于九品,大理寺结业出身的普通黑衣,也相当于九品,现在这里又要多出一个陆亭舟。
而官、吏之间,是有大大不同的。
对热情的刘虎,陆亭舟只能道谢:“那就麻烦刘师兄了。”
“客气什么,你我都是出身学衙,那就是同宗兄弟,不要见外。”
刘虎说着,已经把陆亭舟带进了院内,喊道:
“老吴头,我师弟来了,你登记一下就行了,我先带师弟把东西放下。”
说着,直接带着陆亭舟转去了后院屋舍。
到了屋子,陆亭舟看了一下,心道:
“虽然环境还算干净,但日后我还是租个小院子,住在外面吧,这样也方便于我练功。”
租房子确实挺贵,但他还有赵家小姐那根价值三百银子的簪子没有当出去,租个清净的小院不成问题。
但这第一天,还是先在武侯铺里对付一下。
把东西摆好之后,陆亭舟就观察起了十分热情的刘虎,心中转了几下:
“这刘师兄对我热情的后面,似有一些拉帮结派的意思。”
按照常理,大理寺学衙里走出来的学子,基本以后都前途不就以他和沈康等四人为例,但凡能练出内劲的,那都是可被称之为天才的
三年了,怎么说也不至于还在一个坊市的武侯铺里混着
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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