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后,两人就不得不分道扬镳,李羡仙要顶着太子的身份去皇上的延福宫请安,木云谏则带着两位良娣去后宫向太后、皇后请安。
虽说木云谏已经说了些注意事项和要注意的人,但李羡仙还是止不住的紧张,毕竟书中描写过当今圣上有多残暴。
在到延福宫时,看到有一人当着自己的面跳进延福宫前的玄清池后,李羡仙这种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她坐在轿辇上手足无措,怎么回事?难道皇上还喜欢逼人跳湖自杀?
抚音在一旁小声解释道:“那位是威远候家九爷,目前是御前二等侍卫。”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李羡仙更惊讶了,“皇上现在还会逼迫自己的御前侍卫跳湖吗?”
“倒也不是,准确说来,这位九爷是被您逼着跳湖的?”
李羡仙一听没危险甚至还有八卦,立刻来了精神,走下轿辇吩咐道:“剩下的路本宫自己走去就行,你们就在此候着吧。”
吩咐完后,拉着抚音就往前走,“快与本宫说说。”
“当时太子殿下为拒绝与您的婚约,就表示自己喜欢的是男子,宫中与殿下有些交情的就数这位威远候家的贺九爷了,太子殿下每每一到延福宫就对贺九爷举止亲密,吓得贺九爷连着称病好几日不敢进宫,后来一看到殿下就跳玄清池以证清白。”
“竟还有这种趣事!”李羡仙笑得直不起腰等回去定要好好嘲笑那狗太子一番。
李羡仙命人去玄清池把那位贺九爷捞起来后,就往延福宫里走去,现在可是办正事要紧啊。
延福宫主殿内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奢华、低调沉稳的精致高贵,就是那浓的有些呛鼻的熏香让李羡仙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就打出了喷嚏。
这欲盖弥彰的香味是为了掩饰住那浓重的药味。
当今圣上不愿他人察觉出自己病重了。
等李羡仙进入主殿后的寝室内,就发现皇上的床边还跪着两个人,看见这两人李羡仙并没有多意外,木云谏已经提前告知过了,年轻一点的那位是右丞相,老一些的是国师大人。
两人天天就守在这里想尽方法给皇上灌输自己的想法。
木云谏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右丞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一直坚持的说法是太子在装傻,每天都想着拆穿太子的诡计,好让皇上重新恢复那贬为庶民的五个皇子的身份。
国师倒是可以先放一放,他不觉得自己是在装傻,只是每天在皇上耳边夸福安的好罢了。
果不其然,李羡仙刚行完礼,右丞相就微微眯了眯眼睛,面色严肃,神色凌厉。
李羡仙莫名的心慌,跪在龙床边状如鹌鹑瑟瑟发抖,想来十岁左右孩童没什么心机,面对这种场面,应是如此状态。
右丞相装作无意实则故意的问道:“太子殿下,怎得不见悲伤难过。”
李羡仙隔着帷幔看了眼床上脸上苍白的皇上,自己实在难以对一个陌生人感到悲伤难过,但此话不得不接,“为何难过?”
“如今陛下如此,太子殿下是没有心吗?”右丞相咄咄逼人。
床上的皇上也被右丞相的话所牵动,本来毫无表情的面容上慢慢皱起了眉,舒展的手掌也慢慢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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