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钝初心一沉,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南越新的国师俞羽飞。
鲁钝初盘算了一下己方还残存的部队,这一路上走失的、被后方箭弩射毙的,已经损失了接近一万人,此时自己身边的军队已经只有万余,而他发现俞羽飞背后密密麻麻的部队,他只是稍稍预估了一下,至少有四万人。
俞羽飞没有多废话,一挥令旗,随后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显然是想将鲁钝初这支残军彻底消灭。
鲁钝初明白此刻已经被南越军完全包住,再逃跑已经不实际,唯有全力一战,杀开一条血路,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鲁钝初扫视了他身后的军队,唯一让他有信心的是,剩下的一万多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天策堡守军,乃是精锐之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慌乱,还有一战之力。
鲁钝初拍了拍他身边手都开始哆嗦的慕江流,一声大喝道,“马革裹尸,乃是军人的无尚光荣,我鲁钝初决意今天宁死不降,至少要砍死十个越贼才够本,诸位愿意同我一同报国,同越贼决一死战吗?”
鲁钝初身后那一万人见主帅都有战死报国的决心,也暗自盘算此刻只有破釜沉舟,誓死一战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于是齐声道,“愿追随右督!”
俞羽飞望着对面突然抖擞了几分的战力,思考了会儿,然后语气和缓了一些道,“天策堡的兄弟们,今天你们如果顽强抵抗的话,必死无疑,想想你们的家人,如果有愿意放下兵器退到一边的,本人担保留你性命!”
那些以为必死的天策堡守军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一楞,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鲁钝初心头一凝,暗骂俞羽飞的卑鄙,明白再让他这样蛊惑下去,那在这种绝境下,己方刚刚被激昂起来的军心转瞬间就会涣散,因此知道再耽搁不得,一声大吼,“兄弟们冲啊!”于是带起军队如潮水般漫过去。
俞羽飞却不急于攻击,一挥令旗,前方弓弩手做好准备,密集的羽箭如一泼水一般洒过去。
接着他指挥百人齐喊,“愿降者放下武器退到一边,即可免死!”
声音朗朗,不断敲击着天策堡守军的耳膜。
俞羽飞选择的这块伏击地极佳,正好扼住天策堡守军逃跑的必经之路,而且以高临下,易守难攻。
天策堡军冲在最前面的悍不畏死之徒瞬间倒下了千余,但丝毫没有靠近南越军本阵。
与此同时,在南越军不断的劝降声攻势下,加上攻击受阻,天策堡守军军心开始涣散。
终于,有第一人丢下武器逃到一边,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效仿。俞羽飞履行了承诺,立即安排了一支偏军安顿这些投降者,甚至给予米面、热水安慰。
鲁钝初眼见这样的情况发生,知道再不制止,后果不堪设想,立即吼道,“逃跑者,杀无赦!”立即亲自指挥贴身卫队斩杀了十数个逃跑的人。
这样的雷霆手段短暂的扼制了这种逃跑出降的局面,一时间无人再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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