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
晓晓急着转圈子,担惊受怕的她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我们明明都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老爷此时早已歇脚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此事疑虑重重,总让她觉得是有人故意安排。
但这些已经不太重要了,最要紧的是老爷第一次发现了大姑娘与宛风私会,人虽然是没抓个正着,可这邢风可是后一脚来了静雅轩问话,这其中深意如何不知。
“你别再转了,”林瑾然扶着额头,感到头疼欲裂。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特意从床底的匣子翻出了一个绣着“微”字的手帕。
父亲明明已经歇下了,却还能醒过来,更震惊的是还能出现在那个荒僻的地方,怕是有贱人在其中搞鬼。
林瑾然紧紧捏住这个绣着“微”字的手帕,从牙缝里憋出字来:“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晓晓看着这个手帕,心中了然。
“母亲那边有没有信封传来?”林瑾然转头问道。
“姑娘……夫人据说还在北淮界地,这也只能明日晌午能到啊。”晓晓一副沮丧的模样,老夫人若在,大姑娘总是有所倚靠的。
林瑾然二话不说,让晓晓点亮了灯盏,提起北狼毫笔刷刷两下写了一手好字,递给了晓晓:
“你去叫人,快马加鞭,尽快送达到母亲手里,要最好的千里马传信。”
“是,”晓晓收了信,急匆匆跑去办事。
待邢风送给了清芷居宵夜之后,微然倒是很有礼貌地谢过邢风,回房等着小红回清芷居。
小红慌里慌张地走回了清芷居,左瞧右瞧也没发现有跟踪的踪迹,进了闺阁好好把门扣住。
她放下了遮挡住身影的衣帽,面容欣喜若狂,“姑娘,成了!”
林微然看着医书,头也没抬一下,嗯了一声,没有表现得多么惊喜。
“姑娘莫不是早已料定此事必能成功,听闻消息还表现得如此淡然。”小红笑嘻嘻地给林微然倒了一杯茶水,端在她面前。
林微然以夜间饮茶难以入睡为由,拒绝喝下这杯茶,只声道:“方才邢风已经过来了。”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小红恍然大悟,她一直若隐若现注意宛风的行径,直到看到晓晓与他闲谈,宛风夜间离岗,她便跑去风颂轩附近,假装猫叫唤醒了老爷,间接提醒他该去泡药浴了。
好在她学猫叫的本领是在行的,也没有惊扰他人。
老爷了朝野,还有一堆公务要忙,常常熬得很晚也没时间泡药浴,可二姑娘说了,泡药浴与泡澡并不能混为一谈,必须要划分清楚。
又说,不能拖着疲倦的身躯过去泡药浴,否则药效过猛会晕厥过去。
所以一切都是这么巧合,不能出一步差池。
“等着吧,明天会演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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