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对于老太太打的心思,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这祁家二房的两位公子,似乎心思都不在她身上。
祁灼华姿容艳丽无双,连带着家里的几个兄弟都胃口刁了。
阮绵虽然也是清丽脱俗的佳人,祁家二房兄弟却是喜欢风情款款的,嫌弃阮绵寡淡了些。
倒是岑鸯鸯因为有几分艳色,又开朗热情,主动凑上去和祁家二房两兄弟说笑,祁家兄弟难免和岑鸯鸯走近了几分。
这让二房跟来的赵嬷嬷气红了脸,两个哥儿晾着正牌的嫡女,居然和个庶女调笑,真是让她替二太太头疼。
岑娟娟是个胆儿肥的,她才瞧不上祁家二房的两个呆子,直接朝着祁暮献殷勤去了。
祁暮平日里没少得家里丫鬟青睐,虽然岑娟娟长得也不错,却没多大兴趣。
他想起小厮还在等他斗蛐蛐,便弃了他们单独走了。
岑娟娟不放弃,脸皮厚地跟了上去。
年轻人心思各异,都散开自己玩去了,唯独剩下祁灼华和阮绵二人。
祁灼华看了阮绵一眼,有些好笑:“我早前听闻京中每月会有一次贵女相貌评比,每次我都是头名,唯独去年十一月,你盖了我的风头,得了第一,我原想看看你是何等倾城之姿,今天看了,也不过尔尔。”
阮绵看着一身红色华服、满头金银珠翠的祁灼华,忍不住道:“灼华姑娘生得艳丽无双,我自然无法和你相比,只是,你这身打扮,确实过分隆重了些,首饰过多,反而显得累赘,若是只择几件来戴,方而更显气质。”
祁灼华听出她话里对自己品味的否定,有些恼了,她平日里自被奉承习惯了,府里哪个敢说她一句不是,这个还想靠着外祖母嫁入她祁家的小蹄子,也敢爬到她头上来说她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这是身份贵重的象征,同是嫡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也好意思穿戴这样穷酸的衣服和首饰出门,我要是你,都羞得恨不得把自己钻地底下!”祁灼华厉声道。
阮绵知道她瞧不上自己,也不生气,只是悠悠道:“灼华姑娘为我这样一个穷酸姑娘生气,坏了您尊贵的气质,这可怨我了,既然灼华姑娘不愿意与我同游,那我走便是了。”
见阮绵骂完就走,祁灼华气得心火旺:“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进我祁家门?”
她对旁边的丫鬟碎玉道:“瑞秋那傻丫头最近不是吵着要小老虎吗?你且把她带出来,就说那丫头身上有小老虎,吓一吓那个死丫头,也好让她知道,二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碎玉想起那个痴傻丫头,有些犹豫道:“这,若是让老夫人知道……”
祁灼华凶道:“叫你去你就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个傻子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
碎玉无奈,只能去了红亭轩。
……
主仆二人走远后,翠浓忍不住笑:“我之前都没发现姑娘这样伶牙俐齿,姑娘不是一向最为和善,不与人争这些吗?”
阮绵自从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秘密后,越发有底气,她看着满园子芭蕉银杏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谁咬了我,我可不会让她白咬的。”
祁灼华不过是个草包,那耀武扬威的性子迟早要吃亏。
阮绵沿着园子走,路上碰到了岑谭露,见她正在逗着鱼池里的金鱼,一见到她过来,甩了脸色拿着帕子就走了。
她才不和灾星一起玩。
阮绵不和她一般见识,坐在鱼池边的凉亭里休息。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疾风凌厉地在园子中穿梭着,芭蕉叶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阮绵头疼,看来要下雨了,今天不知道能否回去了。
这时,一只小手粗鲁地抓着她的衣服,阮绵低头,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一个流着口水、约莫七八岁的胖乎乎丫头正在她身上扒着什么。
“你是谁?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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