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放任她,只是我也不能揭穿她,揭穿了她会死。”殷瑾宜道,“我不想她死,我想她活着,但我也不会放任她胡来的,我没那么糊涂。”
若是普通家产,她要,他给就是了。
可那是江山,是殷家的江山,他怎么给?
周既白看着殷瑾宜,气的都快不会说话了。
那就是匹饿狼,那人如今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前给仁帝献美人、献男侍,深得仁帝宠信,连北衙禁军都掺和了一脚,说一句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趁着仁帝荒淫无度的那段时间,拉拢了不少党羽。
如今的陆涯,俨然第二个柳忠。
气急,周既白挤出几个字:“你,糊涂!”
陆涯已经不可信了,权势捏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心。
他一直以为陆涯心里还是向着殷瑾宜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这比仁帝突然宣布殷瑾宜为太子,更让他惊讶。
“我不会把江山给她的,除非我死。”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然也无法阻止陆涯。
“不吉利,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周既白没好气的瞪了殷瑾宜一眼。
他都要被气糊涂了。
这叫什么事!
“你不揭穿她,难道就靠我们几个人对抗她?”
周既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醉的不省人事的程九泽。
“不只我们几个,待我入住东宫,会组建自己的内阁。”殷瑾宜道。
周既白没好气的反问:“朝中有能信任的人吗?”
他现在觉得程九泽都不可靠了。
一开始就是陆涯举荐程九泽的,他们两私交实在是好,他都一度怀疑陆涯是不是对程九泽有点男女之情。
“会有的,再难的时候都走过来了,何况是现在?”殷瑾宜倒是很有信心。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觉得陆涯应当、也许、打开不忍心杀他。
周既白只觉得脑仁疼、特别疼。
正巧福禄送醒酒汤过来,便给自己也要了一碗。
一碗汤下毒,周既白觉得脑子清醒多了。
“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你需要联姻。我家好歹是皇商,又靠着您,我也可以联姻。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殷瑾宜,你清醒点!陆涯绝不是个心思手软的人。”
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你觉得我想联姻就能联吗?”殷瑾宜问。
父皇会不会同意?
二哥和六哥会不会同意?
还有陆涯,她会不会同意?
周既白又觉得脑仁疼。
这要是陆涯觊觎殷瑾宜美色就好了,还能让殷瑾宜使美男计。
陆涯这女人,觊觎皇位,真是千古第一人。
“那我替你联姻,找个不会被他们戒备、但又能帮到你的。”
“表哥,若你以后遇到心爱的女子,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你怎知我娶的就不是我心爱的女子?换句话说,命都没了,上哪找心爱的女子?”
殷瑾宜点点头:“说的是。”
只是一想到要娶的人不是陆涯,他就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
“表哥,是我对不住你。”
殷瑾宜很惭愧。
他所错事,永远都是周既白为他善后。
喜欢殿下的小心肝造反了 “我没有放任她,只是我也不能揭穿她,揭穿了她会死。”殷瑾宜道,“我不想她死,我想她活着,但我也不会放任她胡来的,我没那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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