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烧水的杜晨被叫来,很快便帮陆涯脱下铠甲。
铠甲下的衣服内也被血水浸湿了,有别人的血,也有陆涯的血。
杜晨照顾陆涯有段时间了,也算小有心得,连忙去厨房烧了个小炭火盆过来,免得冻坏了陆涯。
李兆澜和福禄又脱掉了陆涯的外衫,露出雪白的中衣。
中衣上有血迹的地方,就是陆涯受伤的地方。
胳膊上、背上、腰间都有血口子,伤口不是很深,估计是陆涯只来得及避开要害。
胳膊上的伤势还好说,背上和腰间的伤势让李兆澜犯了难,李兆澜为难的看向殷瑾宜。
殷瑾宜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犯了难。
军营中不能有女人,他一个侍女都没带。
福禄是个太监,到没太大关系,但他没把陆涯的秘密告诉福禄。
至于李兆澜,虽是大夫,毕竟是个男人,殷瑾宜心中有点不痛快。
就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唐突陆涯。
早知道把那什么落落带来也行啊。
殷瑾宜直接无视杜晨,最终选定福禄:“福禄,你给她包扎伤口,小心别弄伤了她,还有你的眼睛别乱看。”
他小时顽皮,经常受伤,福禄也给他包扎过,算是有经验。
福禄不解的应声。
除了李兆澜被留下,远处指导福禄外,殷瑾宜带着杜晨出了屋。
杜晨也很茫然,但这是王爷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便回厨房去看火了。
堂屋内,楚易几人也在简单包扎伤口。
殷瑾宜坐立不安的坐在那,回想起陆涯身上的伤,一阵揪心。
她都不会觉得疼吗?
他几乎不曾听过陆涯喊疼。
好好的姑娘家身上留下那么多伤疤,她会不会很难过?
王茂说祛疤的膏药不是万能的,有些伤太深,必定会留下伤疤。
好一会儿后,福禄和李兆澜出来,留陆涯在屋中休息。
李兆澜还要去给陆涯熬药,去了厨房。
福禄一脸惊慌的走到殷瑾宜旁边,凑到耳边耳语:“王爷,您早知道了?”
殷瑾宜点头。
他当然知道,不知道怎么会让福禄给陆涯包扎。
福禄只觉恍惚,他半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谁能想到陆涯居然是女子?
怪不得王爷叮嘱他不准乱看,怪不得王爷对陆涯念念不忘,千里迢迢要过来。
太好了,他们家王爷不是断袖,他可以跟死去的丽妃娘娘交代了。
不对,他好像高兴的太早了,陆涯女扮男装在军营里,万一被戳穿了怎么办?
王爷宽宏大量不在意,陆涯却是犯了军规,饶是他一个太监都知道,这会被处以死刑的。
福禄一时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殷瑾宜欣赏了一会儿福禄的变脸,问:“她没事吧?”
“还在昏睡中。”福禄道,“李大夫说应当没事。”
稍晚些时候,杜晨烧好水,过来给陆涯擦拭脸上的血渍。
福禄主动揽过了活儿。
虽然不清楚陆涯怎么会是个姑娘,但这是他家王爷喜欢的人,就不能让别的男人碰。
想到陆涯是被杜晨抱回来的,福禄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在厨房烧水的杜晨被叫来,很快便帮陆涯脱下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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