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了。
见陆涯还站在一旁,想着不知要等多久,殷瑾宜便道:“陆涯,你也坐。”
“谢殿下。”
陆涯应声,大大方方坐在殷瑾宜下首。
到让殷瑾宜愣了下,他总觉得陆涯好像完全不在意尊卑有别。
自称不知不觉从“小人”变成了“我”。
好在他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主子。
殷瑾宜凑过去,问:“你觉得这次是谁干的?”
“说不好。”陆涯回。
殷炎、殷彦准、殷景玄都有可能。
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没明显证据前,她不好乱猜。
“那你觉得墨晖能查清吗?”
陆涯道:“查是能查,未必能找到真凶。”
就像马匹投毒案一样,线索断了,没有绝对证据。
其实随便指使人攀咬那三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会把墨深、墨晖父子两牵扯进来。
如无必要,陆涯不想这么做。
殷瑾宜是享乐的性子,让他无所事事在这里坐一上午,他根本没耐心。
不多时,殷瑾宜就坐不住了,跑到院子里,蹲着看蚂蚁搬家。
陆涯无奈扶额:“殿下,您若无聊,就回府吧,下午还得跟林祭酒念书。”
殷瑾宜扭头看向陆涯,见院中没有外人,道:“你觉得纨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念书吗?”
“那您也不能蹲在这儿。”陆涯无奈道。
她有点理解周既白时刻提醒殷瑾宜注意形象时是什么心情了。
他们这位殿下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是不拘一格。
“我给您找几本游记来看?”陆涯问。
殷瑾宜迟疑了下:“好。”
这里的椅子坐着也不舒服,他想念府中的摇椅了。
陆涯刚走两步,就看到墨晖领着周既白前来。
墨晖眼尖,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殷瑾宜,一脸错愕:“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很无聊。”陆涯言简意赅。
周既白有点想发笑,尽管这不是能笑的场合。
见殷瑾宜仍旧蹲在地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墨晖不禁有些佩服这位殿下的脸皮了,反正他没见过第二人如殷瑾宜这般,纨绔的理直气壮。
墨晖上前行礼:“殿下,卑职把周公子完好无损的送来了,周公子可以离开了。另外,周公子近期不要离开洛京,随时配合查案。”
“多谢墨大人。”
周既白道谢。
殷瑾宜猛然起身:“可以离开了?”
“殿下请便。”墨晖道,“或者殿下想留下来用些粗茶淡饭。”
“不必!”殷瑾宜果断拒绝。
墨晖并未勉强,又看向陆涯:“暂无线索。”
“让师兄费心了。”陆涯道谢。
墨晖微微摇头,没多说,亲自送几人出了门。
大门口,周既白向殷瑾宜告辞。
他得先回家一趟,好让家里人放心,再商讨一下,看看有无对策。
殷瑾宜不放心道:“表哥,有事你让人通知我。”
周既白拍了拍殷瑾宜的肩膀:“今天多谢你了。”
殷瑾宜没多说,这里也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若非他们欺人太甚,他根本不想跟他们争。 殷瑾宜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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