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殷瑾宜的车队就等在皇宫前,与仁帝的队伍汇合后,一起前往行宫。
行宫也在南郊,但更偏远,在与西郊交界的地方,那边属于皇家地界,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
也是因为那边风水好,南郊的山上才建了不少别院。
等待的时间里,二皇子殷炎的车队也来了。
不等殷瑾宜先向殷炎请安,殷炎就骑着马过来了,隔着马车跟殷瑾宜说话。
“六弟来这么早,安排大夫了吗?”
殷瑾宜撩开窗帘,回:“二哥也挺早的,二哥准备骑马过去吗?这一路得走很久,怪晒的。”
“我习惯了,不怕晒。”说话间,殷炎注意到陆涯也在马车上,顿时笑了起来,“八弟待这位陆公子倒是不一般。”
听说殷瑾宜为了此人,还被父皇责罚了。
没想到去行宫还要带上此人,两人更是同坐一辆马车。
殷瑾宜从善如流道:“没他我睡不着。”
如此直白,让殷炎都愣了下,随即以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这位八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前只当殷瑾宜年纪小才不近女色,没想到是个断袖。
这样一来,他铁定与皇位无缘了,殷炎心中略略放下心,笑容也多了几分真挚。
“可不许这般胡说,小心父皇教训你。”
殷瑾宜笑道:“实话实说罢了。”
殷炎笑着摇了摇头,换了话题:“最近跟林祭酒读书,学的如何了?”
“林祭酒夸我十窍通了九窍。”殷瑾宜回。
殷炎又愣了下,随即笑道:“不许胡说了,定是你没认真念书,林祭酒才生气的。”
“二哥,话本多有趣,这论那论的,我根本看不懂。”殷瑾宜一脸无奈。
“你呀,别太贪玩,多少也要学学,不然父皇那关都过不了。”
两人正说着,宫门打开。
一小队金麟卫先出来,后面紧跟着宫中禁卫军。
知道仁帝要出来了,两人也不说笑了。
殷炎翻身下马,殷瑾宜拽着陆涯下车,准备迎接圣驾。
仁帝也坐着马车,并未露面,让众人平身后,整个车队出发。
走在最前的是仁帝的车驾,跟着是后妃,再然后是几位皇子和公主。
人多,走的就慢,中午又停下来休息了会,等到晃晃悠悠到行宫时,已经下午了。
殷瑾宜一直窝在车上就没下过车,穿着单薄,陆涯和福禄轮流给他打扇。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中暑的症状。
好在王茂提前准备了汤药。
从马车下来时,殷瑾宜脸色惨白,难看极了。
殷瑾宜的住所在湖面上,虽有点潮气,但胜在凉快。
山里本就凉快些,湖面上又要凉快几分,进了阴凉的屋子,殷瑾宜的脸色就好些了。
王茂不放心,还是给殷瑾宜把了脉,让殷瑾宜又喝一顿汤药。
殷瑾宜喝了汤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会。
天快黑时,被王茂叫醒了。
“殿下,该起床准备了。”福禄轻声道。
仁帝安排了宴会,这一顿是家宴,不好迟到。
“嗯。”
殷瑾宜迷迷糊糊又不耐烦的应了声。 翌日一早,殷瑾宜的车队就等在皇宫前,与仁帝的队伍汇合后,一起前往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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