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他再次对自己的“醉行”懊悔不已且难受难过时,母亲只是旧事重提,“跟人家姑娘好好联系着,别太眼高手低,过日子又不是选美,要那么好看干啥?”
这些可怕的陈旧思想!
林力坐上汽车,从县城出发去省城,一路还算顺利,至少没有因为翻江倒海而吐在车上,心里更多的却是为母亲和表弟的话思索,“难不成真要把她发展成备胎?呃,这样也太无耻了吧!”
站在母亲的角度,她绝对喜欢苏青阳这样听话的乖乖女,样貌虽不算上等,却招人喜欢、惹人爱怜,甚至心疼。
站在表弟的角度,喜欢的女孩子再漂亮,终究敌不过现实,赤裸裸的经济条件压得他喘不过气。
林力虽是有经验的,夏云是活生生的先例,仍旧逃脱不了对“美色”的执着,这应该是男人的通病,林力显然是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
汽车的终点站正是省城火车站,他不用担心坐过头,只是脑袋仍旧晕晕乎乎,心情也说不上的莫名沉重。
他掏出手机,好几次差点拨通那个熟悉的未知号码,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打通了该说些什么,说些我们再试试之类的蠢话,还是对不起之类的废话?
不打扰、不纠缠,才是解决问题的正道。林力将行李从汽车上艰难地拖到火车站,时间恰好,可以检票进站了。
年后不久,正是人流大量涌出的时节,火车站外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进站后,林力熟练地将行李扔在脚下,先是长长的喘了口气,才又坐在行李上跟母亲报平安。
“妈,我已经进站了。”
“妈也刚回家,路上小心点,昨晚还喝那么多酒。”
“没事,已经好多了。”
林力回想起初入西藏的心态,那时的自己,心高气傲、壮志凌云,一腔沸腾的热血誓要在高原挥洒,现在看来,也只能扼腕叹息了。
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安逸太久的人,正如被拔掉翅膀的雄鹰,哪怕再出牢笼,也不敢飞向蓝天。
因为,它已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列车飞驰着驶向远方,林力出于酒精的麻醉作用,上车后不久便与周公相会了,咣当咣当的熟悉音符再起,也只是沉沉闷闷、瓮声瓮气。
他醒来时,火车已出省了,窗外陌生的风景,虽不诱人,但耐看,比起西藏,始终多了几许生气。
哪怕依然为大雪“欺压”,仍是郁郁葱葱,一副努力生长的不甘。
再次踏上拉萨,凛冽刺骨的风迎面而来,虽是晴空当头,风却没有丝毫收敛。
林力酒醒,也渐渐恢复了活力,他给多吉打电话,“我到拉萨了,一起吃个饭吧。”
“你不是跟苏青阳回家了吗?这么早回来干啥?”
“面谈。”
他们还是约在熟悉的地方,一方面价格便宜,一方面上网便利。
芙蓉不请自来。
见面就是问候,“你个狗东西,叫多吉不叫我,咋的,要绝交吗?”
林力赶忙道歉,“哪儿敢啊,疏忽了,疏忽了。”他在旅馆放好行李,三人勾肩搭背地朝学校后门口走去,一点不像工作两年的成年人。
“跟她分了?”
“嗯。”林力狠狠点头。
“早说了你们不合适,之前非要饥不择食,现在可好,估计人品都败光了,要知道大家可是同学啊,同学啥概念,不出三五天,你就得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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