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血关我什么事?
她就算流产这床单也是给我女儿准备的嫁妆。”
沐老太太冲进屋子里将床单扯下来抱在怀里,怒狠狠地看着自己儿子。
“沐大店,我丑话给你说前头,你这个媳妇身体这么弱,以后怎么办。
咱们家的工分指望着她去挣呢,别一点小病就流血,在家里躺着,让我做来给她吃。”
沐老太太说完瞪了昏迷不醒的周春琴一眼,短小的身材抱着床单摔门而去。
“娘,我也是你的儿子!”
沐老太太哪里还听得到这些,早就走远了。
周春琴意识恍惚的听到她说到的这些狠话,平日里婆婆虽然也语言凶狠,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发达了回力。
“大店哥。”
周春琴在沐大店怀里有气无力的出声。
“你醒了?琴儿,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沐大店是个老实人,自从周春琴嫁进来,两人也互通了感情,平日里做什么都互相帮衬,对方在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所以沐大店在看到自己家媳妇流血的那一刹那,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事儿,你放我下来吧,凉席铺着也行,床单娘喜欢就让她拿去吧!”
周春琴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这句话,转过头,原本就止不住眼泪滴进冰透了的凉席里。
“对不起媳妇,让你嫁过来过这种日子,可是她毕竟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这就给你多放点干稻草在下面铺平,这样凉席就不会咯到你了。”
沐大店伸手将补疤的铺盖轻柔的给周春琴盖上,快速的去抱干稻草去了。
沐大风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只觉得沐老太太好凶,然后蹑手蹑脚的背着背篓往大队里去。
他今天的的任务是给大队里割猪草,然后把帮着大人把山上的玉米杆根扯出来干了当柴火。
后来,沐大风只知道大嫂流产了,他们怀上了一个小宝宝,然后突然就没了。
大队放了周春琴两天假在家里养身体,而他看到的是沐老太太在家里把周春琴当成仆人来使唤。
二嫂在屋子里,冷眼旁观了这一切过程,将自己陪嫁床单悄悄地收拾好藏了起来。
村子里对沐老太太的流言也多了起来,也没有沐家娶了好媳妇的说法。
渐渐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变的沉默寡言,每天起床干活挣工分,逢年过节就安安静静的帮忙,哪里缺人去哪里。
整个家里长年只有沐雨与沐老太太的说话声,沐老爹干完活回来就一直坐在一个角落抽着烟,沉醉在他的世界里。
几年后,沐大风年纪也不小了,沐老太太却只字未提他成婚的事儿。
直到有一天,他帮大队里放羊,在河边遇见了被水冲到岸边的夏荷。
那天很晚了,他赶着羊群往村子里,羊群停在河边,全都围在一块,他怎么也赶不走,只好扒开羊群看。
白色衣裤的夏荷闭着眼睛躺在石头上,像天使掉落在人间。
他愣在原地:“大白鹅也没这么白吧,她真好看!”
他想到上次村里有人过来教导过,如果无聊落水,救起来的时候要嘴对着嘴给他渡气。
他驱散羊群,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女子的嘴巴埋下头。
“她的嘴巴~好软~好甜,是白糖的味道吧。”
沐大风没吃过白糖,但是他看到村长家里有一袋,他想白糖就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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