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志带着一帮士卒才抄了一个小世家的满门,发现了这么个冰窖。
此处暂且不表。
守军们知道苗人即将再一次打过来,不过大家都不是很惊慌。
毕竟在凉郡,苗人被楚人太祖皇帝打的屁滚尿流的故事,那可是代代相传的。
甚至其中很多人,家里还留着祖辈抗击苗人时所用的兵器。
穷山恶水出精兵,这话还是有点根据的。
在城头走了一阵子,随意找了些士卒,问问吃穿,得到的回答还不错。
说明岳韫那个老小子没敢含糊过去,还是在老老实实地办事。
跟莫郡守有关的那一批人里,似乎也就剩下他了。
陈谓然咂咂嘴,说的好听一点,这老小子,是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落幕。
正想着事,他忽然瞥见城头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是谁,便张开嘴,叫住了那人。
那人回过头来,脸上顿时出现了某些尴尬的表情。
陈谓然扬扬眉毛:
“小赵,在这干啥呢?”
“......”赵识别。
毕竟是曾经的校官,岳韫没有多考虑,就又把赵识别喊了回来,继续让他做一个校官。
说起来,赵识别的年龄,绝对要比陈谓然大很多。
但,谁叫人家,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人家开玩笑,你可不能真跟人家当玩笑耍。
“卑职赵识别,参见王爷!”
“回来以后,还习惯吧?”
“习惯。”
“那就好。”
陈谓然随手把冻梨递给赵识别:“渴了么?吃吧。”
反正自己又不吃,大冬天的放在手里这么久,手已经被冻得发红了。
赵识别是吃过这玩意,但冬天吃冻梨,自己的肚子恐怕是要闹革命的。
他苦着脸,接过了冻梨,在陈谓然的注视下,用力咬了一口。
嘶...
絮被且难遮凉意,窗外一夜寒雨声。
恨是冷风彻肺腑,幸有梦中能晓春。
几口下去,等陈谓然走远,赵识别立刻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亲兵,自己一路小跑,赶去城头下的茅厕。
回到王府,独孤正在庭院里练字,旁边是曹茗,抬头看到是陈谓然,顿时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走了出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独孤看见陈谓然,眼里有了些笑意。
揉了揉独孤的小脑袋,故意把她的秀发揉乱,然后陈谓然才笑嘻嘻的说道:“字写得不错,比我写的好。”
其他的孩子,有的陆续找到了家人,除了把人送回去,还又从府库里拨了一笔银子给他们的家人。
剩下的,还有两三个孩子,从他们嘴里也打听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先养在王府。
至于独孤,也是坚持要留在这里,陈谓然也是有私心的,心一软,便同意了,期间不知道挨了曹茗多少夹枪带棒的嘲讽。
不过她也把这些孩子照顾的极好,颇有博爱精神,陈谓然也就由她去了。
正陪着独孤写字的时候,王府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片刻,宋长志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他终于找到了陈谓然,立刻躬身抱拳:“禀告王爷,城外十五里处,发现苗人大军!”
“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陈谓然站起来,正想再看一眼独孤,莫名的,眼神恍惚一下,连带着说道:
“囡囡不怕,爹爹,这就打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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