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惜静静地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在蒋轻故的床边坐了下来,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甚至看不到一点点怒气。
蒋轻故扯了扯嘴角,很平和的问:“你见过他了?”
宋云惜点了点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蒋轻故,见她状态也不是很好,关切了一句:“听说你也失血过多,看你现在这样状态也不是很好。”
蒋轻故勾了勾唇,看着宋云惜,开门见山的问:“你大老远来应该不光是为了同我说这个吧?”
宋云惜面不改色,替蒋轻故倒了杯热水,异常的平静,等蒋轻故喝了两口开水后,才缓缓说明来意:“爸妈已经知道了司承出事,他们在国内还有点事做完了才过来,让我先来看看。还有就是……”
宋云惜眉眼如画,望着蒋轻故虚弱的模样安静了一会儿,在蒋轻故洗耳恭听下继续开口:“妈……很生气。可能会让你们……离婚。”
蒋轻故似乎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宋云惜诧异的看了眼蒋轻故,见蒋轻故这平静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惊讶?”
蒋轻故费力的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柜台上,看了眼坐着的宋云惜,苍白的唇张了张:“能不能麻烦宋小姐把我床升高一点?”
宋云惜深深的看了几眼蒋轻故,点了点头,将床头升到一定高度,蒋轻故半坐着,同宋云惜说了声谢谢。
宋云惜感觉蒋轻故变了,但又不知道哪里变了,宋云惜打量了几秒,才明白是那经历生死以后的冷静和看透人生的平淡。
蒋轻故对于宋云惜刚刚说的那句话没有任何惊讶,甚至连怀疑那话的真假度都没有。
蒋轻故那张如白纸般的脸蛋上满是冷静,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陈述:“不用妈说,我都已经说好了同他离婚。”
宋云惜的眼睛骤然瞪得老大,“你你……你说什么?你早就想好了和他离婚?”
蒋轻故嗯了声,声线没有起伏,仿佛在说天气一般。
宋云惜突然看不明白蒋轻故了,手指揉了揉眉头,宋云惜的眼底滑过意外,实话实说:“蒋小姐,我听到司承是为了救你而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的,我其实有点埋怨你的,甚至可以说有点恨你。那般骄傲的人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靠着营养液续命,你真的看得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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