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在哪?我要去看看他!”蒋轻故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了,双眼含泪,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现在更是面色惨白如女鬼,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条纹病服,死死的攥着医生的手腕不放。
“今日新闻报道,昨天瑞士北部的滑雪场突然雪崩,经调查死亡人数15人,受伤89人,雪崩原因还在追究中,请今天关注本台新闻……”
蒋轻故面如死灰的听着新闻里播放的消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主治医生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望着蒋轻故那绝望的表情,不由自主动容的点了头,蒋轻故连鞋子都没有穿,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蒋轻故慌不择路地跑过去,却在门口胆怯的停下来,蒋轻故透过门上小窗口看过去,看见慕司承浑身都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作为医生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些都是维持他生命体征的。
蒋轻故的眼泪早已经流不出来了,眼眶干疼,蒋轻故头上手上还扎着纱布,脸蛋跟墙壁似的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蒋轻故颤抖的手指碰到门把手上,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那扇门,蒋轻故死抿着唇,浑然感受不到脚上的冰冷和伤口上的疼痛,直勾勾的盯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慕司承。
蒋轻故那双瞳孔无神且装满了愧疚心疼以及无助,蒋轻故突然趴到慕司承的病床上,手指紧张的碰上慕司承那插满针头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慕司承的手指,声音哽咽而又微弱:“慕司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就不会遇上雪崩,你的腿就不会被石头压着,你就你就不会……呜呜呜,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啊!慕司承,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要去滑雪。慕司承,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蒋轻故趴在病床上,悲伤弥漫她的全身,蒋轻故整个人都被绝望以及惊愕给包裹着,她从来没有想到那样光鲜亮丽的一个人会这般没有生机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且……那右腿……
蒋轻故自从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慕司承的病房里,不吃不喝也不睡,状态极其差。
沈晨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看着蒋轻故空洞余光的眼睛和绝望的状态,知道她好几天不吃不喝了,沈晨担忧她再这么下去会把身体拖垮。
“蒋小姐,如今司承还没有醒,你不能把自己也拖垮了,再没有胃口也多少吃点。万一,司承醒过来了你又倒下了怎么办。”
蒋轻故一直坐在慕司承的床边,除了上厕所,没有移开过半步,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中间又无数医生护士劝过,蒋轻故都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应半个字。
沈晨的话倒是让蒋轻故有了几分反应,蒋轻故张了张她苍白的唇:“沈律师,你……你说,慕司承会醒过来么?”
沈晨安抚地拍了拍蒋轻故的肩膀,他一个大男人看到蒋轻故这般麻木的状态都忍不住心疼,视线落在蒋轻故手挽手的纱布,听人说蒋轻故被救的时候鲜血一直流着,是她用自己的血在雪上写上醒目的“”才被已经快要撤离的搜救队的人发现,等搜救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东方女性躺在地上,手腕上还不停的冒血,怀里还抱着一个晕过去的男人,而旁边是很醒目很鲜红的求救字母。”
沈晨只听人描述没有亲眼见到便觉得那场面很惊心动魄,更何况是蒋轻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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