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一处破庙中,南平公主高婉玲此刻的内心充满慌张。
一身白色云纹立领锦衣,白衣云纹面具,有些透明的银白色发丝,以及其裙摆间那悬挂在周围叮当作响的黑色锁链。
眼前这个看起来完全陌生的男子身上居然散发着一股让她感到熟悉的气息。
在看清自己又一次被抓的局势和对方身上与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极其相似的特征后,她咬咬牙死马当活马医道:
“这位大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旲勾的人啊?我和他可熟悉了,真的。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咱们有话好好说?”
旲勾来了兴趣:“哦?你怎么觉得我就认识他呢?”
“您身上除了颜色,和他装束那么像,而且你们身上都有一股同样的凉凉的气息,虽然你的气息比较温和,他的气息比较血腥。还有你们裙摆间这些锁链,简直一模一样。”
“哦,有道理。他是我的仇人,或者说我俩只能活一个。这不是他在汴梁城被杀死了我才有机会出现吗?本来我只是想要抓你,既然你和旲勾那么熟,那我是不是该弄死你呢?”
最后一句话旲勾故意说的恶狠狠的,却没想到小姑娘依然那么爱哭,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怎么可能嘛,他那种浑身血腥味的讨厌冰块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他一个这么坏的恶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我才不信呢。”
旲勾有些懵了,他好像有些跟不上这姑娘的脑回路了。
你不是应该向我求饶不要杀你吗喂?剧本不对啊。话说这小姑娘这表情,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没有多做思考他又说道:“他的死活好像与你并没有多少关系。而且据我所知,南平公主可是被他绑到过岐国,怎么?这种绑架自己的犯人,你还舍不得?”
高婉玲突然不哭了:“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说吧,是不是又要用我来胁迫我父王撤兵了?你是朱友贞的人?”
还不待旲勾说话旁边又传过来一句文邹邹还带点吴国口音的话:
“既然这位阁下抓的是南平国公主这种大人物,那又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两人同时看向另一边,小姑娘这才发现庙中居然还绑了一个人,顿时大惊。
只见这位白衣白发白面具的高大人影不耐烦道:
“闭嘴,我家王爷最近四处寻找有雄韬大略的治世之才,好不容易将你从吴国偷回来,你就乖乖跟我走,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哼,我要为我吴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旲勾冷哼一声:“那我就杀了你!”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我只是瞎说说而已。”
看到这个软骨头却好像真有大学识的书生高婉玲有些鄙视,怎么比她还怂。
过了一会她发现那个抓他们的人好像有什么事出去了,等到确定那人走远后,小丫头看着书生计上心头。
“喂,那个小子,叫你呢,你是死人啊?怎么那么怂啊?”
聂庭仰起头:“你叫我吗?听好了,第一,我不是怂,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第二,我不叫喂,我叫聂庭!第三,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请你不要想这种无聊的东西,不然,我们不仅逃不出去,还会变成真的死人。”
躲在外面的旲勾愣了,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呢?
只听庙内高婉玲又说道:“只要你帮我出去,你不是有雄才大略吗?我可是南平公主,一定能保你一辈子高官厚禄,高枕无忧。”
看聂庭没反应她又说道:“要不我还可以派人护送你回吴国,放心,我们南平的军队正在城外驻扎,只要我们逃出去,保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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