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是,曼曼抓到了卷子,陆墨行也把卷子伸向了曼曼够不到的地方……
一张卷子,伴随着一声纸张撕裂的刺激声,成了两张不完整的卷子,悲惨的“分尸”现场,二人瞪着两双大眼愣了足足十秒还有余。
“苏!曼!曼!你!”陆墨行这座死火山终于也爆发了,他把手里的那半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拍案而起,脸颊有些泛红,和岩浆一样的红。
“不就是一张卷子嘛!急什么?”曼曼见陆墨行生气心里也挺愧疚的,只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淡定,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这么生气嘛!我赔你还不行,那,我的卷子,除了有点褶子之外连名儿都没写呢!”
确实如此,苏曼曼的卷子干净得很,就是褶子多,陆墨行宁可要自己的破卷子也不能忍受她那样的卷子。或者说,与其称之为卷子,倒不如说它就是个抻开的烂纸蛋子。
“我不要你的破纸!”陆墨行甩手把曼曼递来的皱卷子撇到了过道,看着自己两半的卷子想想有没有办法弥补,或者重新找老师要一张新的再抄一遍。
“陆墨行你过分了吧!”苏曼曼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卷子,“就一张破卷子你至于嘛!给你撕了张卷子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跟吃了炸药似的!这卷子,你爱要不要,随便你!反正你特么生气老娘就开心!”
嘴上虽说开心,可曼曼是真的跟着生气着急了,为了一张破纸就被当众羞辱责怪,这个陆墨行未免也太小气、小题大做了。
陆墨行气,又懒得再跟苏曼曼争执,眼不见为静,他撇下手里的一半卷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大概五分钟后,陆墨行拿着一张完整的空白试卷回来了,这是他特意找高幸要的新卷子,打算重新抄一份。进教室,苏曼曼正低着头很认真地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气。陆墨行冷静下来气是消了,只是进门看见座位旁的那个小炸药桶的时候有点担忧,或许是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了吧也或许是怕苏曼曼还在生气又火上浇油地找他麻烦,总之,陆墨行很担心曼曼还在生他的气。
走近,陆墨行才发现苏曼曼正在口撕胶带小心翼翼地将胶条黏在试卷的缝合处,虽说是个简单活,但曼曼做得很仔细,试卷也对得很整齐,如果不是胶条反光的话看不出是张破裂过的卷子。
“你在干什么?”陆墨行站在曼曼的课桌旁,光就这样被陆墨行全部挡在了背后。
这,是陆墨行第一次主动跟苏曼曼搭话。
“我给你粘卷子呗!”苏曼曼将胶条在卷子上捋了捋确认整齐后抬起脑袋,陆墨行太高了,苏曼曼感觉自己在盯着天花板,“起开这儿,你挡着我光了。”
“我拿了新的卷子。”陆墨行摆了摆手里的卷子,他说这话的潜台词大概就是我有自己的办法,没让你帮我粘,所以你现在做的事是自愿的,我没必要跟你说谢谢。
“陆墨行你脖子上长得是个大瘤子吗?”苏曼曼皱着眉头,没正经地开始说笑陆墨行死脑筋:“我给你粘好了你还打算重新抄一份啊?这么闲的话多喝两口水跑跑厕所还能促进新陈代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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