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成长,就必须经历许多事情。
赢政看着泪眼朦胧的赢慎,虽然心中触动很大。
但常年的帝王生涯,让其早就练就钢铁般的帝王意志。
将不必要的情绪抹去,毫不犹豫的说道:“朕,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你也一样。”
说着,威严凌厉的眼神紧盯着赢慎,严肃的的朝赢慎说道:“你所要的答案,朕不会告诉你,也没人能告诉你,只能你自己去寻找。”
“而你是否有能力,有资格去找到这个答案,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赢慎倔强地直视嬴政的眼神:“儿臣明白了,这是儿臣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着父皇的面放肆。”
嬴政点点头,重新像刚才一般若无其事的处理政务,似是随口问道:“此番出行,有何所得?”
赢慎抹干眼角的泪水,将此行所见所闻以及一些重要的事禀报了一遍。
“父皇,大秦如今……”赢慎停顿了一下,原本想要趁机劝谏其改变现有政策的想法顿时打消。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赢政未必不知道帝国底下的暗流涌动。
可依旧选择了去完成自己的梦。
恐怕未必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赢慎甚至猜测其可能是想通过繁重的劳动,使百姓无暇他顾。
但不管如何,自己这样劝谏是没用的。
能够真正改变这一切的,只有大秦的继任者。
不过什么都不做的话,哪怕赢慎最后上位,大秦也早就积重难返了。
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
想到这,赢慎继而说道:“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变得更好,儿臣想为父皇的大秦出一份力。”
“出去一趟倒是会说话了一些。”赢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次打算插手何事?”
赢慎闻言尴尬一笑:“儿臣自知之前无状,父皇莫要调笑儿臣。”
自己之前绝对被嬴政当成猴子一样看了,嬴政就是一个耍猴的,丢出自己需要的东西,等着自己表演。
哼哼,但是人会成长,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此事需一地农官协助,是否能成,需当地黔首亲身试验,方可得知。”
“此外,还得借公输朝一用,此人儿臣比较熟悉。”
跟赢政说完自己的要求,赢慎并没有再说什么。
“农事乃国之重事,汝不可胡来。”嬴政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
见赢慎毫无退缩之意,嬴政略显诧异,转而想起造纸以及印刷术的情况。
虽然不知来历,但的确对现如今的大秦有帮助。
明白这个儿子秘密很多,但赢政不觉得自己会连自己的儿子都掌控不住。
“既然如此,朕会吩咐下去的。退下吧。”
“父皇要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赢慎离去后,嬴政停笔稍等了一会,突然说道。
“将赢慎此番出行情况详细说来。”
“是。”
暗处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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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慎离开后,原本正准备回去宫殿。
却被一人拦住了。
“十哥,此番出行可有什么好玩的?”
只见披散着齐肩长发,有着异色瞳的少年来到赢慎面前,满脸天真地看着赢慎说道。
胡亥……
对于这个以坑爹、败家子出名的孩子,赢慎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之前在宫内,赢慎见过这个弟弟好几次。
但说起来也尴尬,那时赢慎还没开挂,内心还真有点怕这个孩子。
因为在秦时,这个孩子是有武功的。
而且不低,最起码也有赢慎处在“风神怒”境界时的实力。
更为可怕的是,相比现在胡亥在赢慎面前表现出的天真乖巧。
胡亥平日里对于除扶苏以外的哥哥姐姐们,都有一种不大看得上的感觉。
至少,赢慎偷偷见过他看向众人时,嘴角流露过一丝讥讽的微笑。
也正是因为如此,赢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
很难想象,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居然会有这样的城府。
可现在,赢慎看着眼前笑眯眯等候着自己的胡亥。
很想告诉他:孩子,时代变了!
哥哥经过努力,已经成功开挂了。
虽然之前做的事,现在看来有很多弊端,但学会了武功,还有不俗功力的自己。
至少,不会连胡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不打过。
我愚蠢的弟弟哟,哥哥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挂逼。
“十八弟,十哥可不是出去玩乐的。”赢慎和善的看着胡亥,决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若非十哥最近武艺大进,恐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说起来,赢慎觉得卫庄当时或许没有真的想杀了自己,可绝对有让自己重伤的想法。
如果不是凌霜剑的缘故,想要全身而退还真是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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