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甄老板吃惊害怕的样子,墨白更是有些纳闷,心想一个小小的腰牌怎么会让甄老板如此害怕?难道这小小腰牌,代表着某种生杀予夺的神秘的权势?
“哦,这个腰牌,是……是我的管家去王好雨府上的时候,带回来的。”墨白随口说谎道。
这腰牌的确是王好雨的,那也是薛宗告诉墨白的。墨白之所以撒谎,是想借此敲打一下甄老板,怕甄老板言下有虚。
墨白毕竟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江湖中的商人有几只眼,有几颗心,他的一举一动当然都逃不过甄老板的眼睛。
看到墨白说的极不自然,何况这腰牌实在不是一般物件,哪有随随便便就交给一个管家的道理。
甄老板心里如明镜般清楚,表面却还是表现出很慌乱的样子。
“这个…腰牌,确实是朝中一位王姓尚书所有,只是不知道,老弟跟那位王尚书是何交情?”
甄老板有意试探,万一真是他看走眼,也好借此机会讨好一番。
墨白砸舌,尚书?怪不得甄老板会有所顾忌。
“我们只是泛泛之交。”墨白搪塞道。尚书一职,官职显赫,还是不要过于暴露的好,他也只好就此打住。
甄老板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又继续写推荐函。
墨白收起了腰牌,等甄老板写完了,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信上所写内容无非是些溢美之辞,歌功颂德之语。
“这封信真的能让我见到夜凉县县令?”墨白有几分怀疑。
甄老板顿时拍着胸脯道:“老弟放心,我跟县令大人交情深厚,他看到这封信定会见你。”
“县令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墨白还是不放心。
甄老板皱眉思索了一阵,说道:“除了视钱如命,别的就没什么了。”
墨白虽然还是心生疑窦,却也不知道还应该问些什么,想着等见了县令再说。
当下墨白便辞别了甄老板,出了茶馆,向街角的一辆马车走去。
这时从茶馆里又走出两个人,两个老年人,一翁一老妇人,鬼祟的跟在了墨白去的方向。
老翁看上去并不太老,脸上的皮肤虽皱巴巴的,一双手却又白净又稳定,这双手此刻正拉着身边的老妇人。
老妇人头上裹了块头巾,佝偻着身子,一双眼睛亮的出奇,有这么一双发亮的眼睛,让老妇人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年轻了十几岁。
“婵儿,看样子他是准备去飞龙帮分舵了。”老翁低声对老妇人说道。
“我们一路赶来,却没见你说的小鬼,要不我们过去问个明白也好。”
说话的正是夏婵和杨战。
原来杨战一直呆在栖霞山养伤,直到最近几天才痊愈。
痊愈后的杨战一心要为自己洗刷清白,还有他心里更担心邵帮主和小鬼的安危,于是便与栖霞山三姐妹说了自己的想法。
夏婵从救回杨战,就一直照顾着杨战,短短月余时间,两人之间便产生了一种默契,一种凌驾于友情之上的默契。
当听说杨战要下山,回丐帮查明真相,为自己复仇时,夏婵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表示他要与杨战一同前往。
冬雪和秋霞又怎么会不明白夏婵的心思,但秋霞还需要人照顾,所以冬雪便留了下来,让他们二人一道下了山。
冬雪最是成熟稳重,在他们二人下山时,为了避人耳目,还特意给他们做了简单的易容,虽不能骗过熟络之人,但也勉强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就这样,杨战和夏婵变成了一翁一妇,夫妻一双。
他们来到魏周庄时,正好看到一帮气势汹汹的乞丐,离开了魏周庄,向无镇而去。
夏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想追上去看看丐帮现下的情况。却被杨战拦住。
杨战对夏婵说道:“现在还不是回丐帮的时候,走,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在路过一个酿酒作坊时,杨战让夏婵先在外边等等,自己去了作坊,再出来,手里便多了一小坛好酒。
杨战把酒揣在怀里,便拉着夏婵继续往魏周庄的西南方走去。
穿过闹市,道路越来越偏僻,面前出现了一条青石小径,青石小径的尽头有一间孤零零的残破柴房,这里竟然是景千雪的家。
夏婵来过此地,只是后来听说景千雪已死,家人也被朱莎妥善安置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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