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艳阳高照、繁花似锦、
喧闹的武斗场、翩仙的肃傲仙子、以及那醒目而刺骨的诀额名单。
好像一切都未改变,比赛还在进行,要做的事任然在继续。
但是,只有少年心里知道,在这个地方,他成了真正的孤儿。
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当白一朵再爬起身的时候,孙淑榕惊异的发现他竟然在哭?
“白……白一朵,你怎么了?”
孙淑榕有些愣神,她才知道白一朵的人品原来这么好,看来是自己因为私怨误会他的,
看一眼泪眼婆娑的白一朵,虽然觉得很矫情,可作为内院天骄,孙淑榕觉得,承认错误并不可耻。
于是,麻脸女子第一次在白一朵面前露出善意,抱拳一拜:“白师弟,没想到你做过这么多行侠仗义的义举,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骂你卑鄙无耻下……”
“卑鄙无耻下流下作的白一朵~!”
不等孙淑榕说完,台下刚才还极力赞扬奉承的诸葛善云,忽然暴跳起来,龇牙咧齿的怒指擂台。
与此同时,妓院的老鸨、饭庄的老板、炼器坊的坊主、武馆的馆主、玉瓶斋的掌柜、甚至学堂的教书先生和卖炸酱面王大神,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的拜天谢地、有的张牙舞爪、有的直接拿出了武器,
一个个都像是被压抑了良久,终于得以宣泄一般,以最自我的方式,或是面目狰狞、或是怒不可遏,却都不怀好意的盯着少年。
“苍天有眼,白浩被云雷道极宗招走了、他终于走了!!”
“天煞孤星呀,我诸葛善云何从此般屈辱?足足一千银钱,就被这无耻小儿给敲诈去了。”
妓院的老鸨把手里的绢帕揉捏成一团,泼妇般扯着嗓子大骂:“白一朵你个丧心病狂,我家香艳昨夜哭了一个晚,生意也不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白一朵卑鄙无耻,仗着有一个金丹境前者的哥哥,在外院胡祖非为横行跋扈,此子乃我宗门一大祸害也……”
一时之间,擂台之下怨声四起,有的恨不能直接冲去打死白一朵。
白一朵被着阵仗下坏了,虽然是他挑衅在先,可那都是单独去惹事的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些家族和商贾会联合起来针对他。
一旁的孙淑榕也傻眼了,这一反一正的瞬息变化,也太夸张了点吧?
而在高台之,纳兰捷和纳兰锦月均是脸皮一阵抽搐,祖孙俩相识一眼,默契的没有再作评价。
云樱仙子尽管保持着始终如一的肃然和桀骜,可看到白一朵这边的动乱,也颇感头疼,仙眉微蹙。
这种赛时中的意外,又不得不处理,
云樱仙子兴叹一声,道袍一挥,肃穆威严的声音悠扬传开:“内院比斗,赛外不可干预,再有妄动者,本尊将以宗规处置。”
随着一语落定,擂台下恢复平静,但那一双双嗜血的目光却更为锋利。
白一朵心下骇然,赶紧收回目光,对着孙淑榕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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