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杳容已经与阿癸聊过无数次,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所以听到她的回答,他未再继续聊下去。
他没兴趣关心那些凡人。
内心干净美好也好,污浊丑陋也罢,包括以后会不会下地狱,跟他都没太大关系。但是说的次数多了,有可能会令阿癸不开心,甚至因此对他产生抵触情绪。
不能让他们影响到他和阿癸的友谊。
“老板,他说马上就赶过来,让我们先等他一下。”田甜挂了电话后说。
阿癸嗯了一声,然后问她:“叫什么名字?”
“严谨。”田甜回答。
“严谨?”
见阿癸挑眉,田甜接着道:“对,就是老板你想到的那个严谨。”
作为一个沉迷文物修复的人,严谨的生活里没有周末,每天都会跑来上班。
不管工作日还是周六日,于他而言差别不大,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接到田甜的电话后,他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去见一面比较好。
别人愿不愿意帮忙是别人的事,但他不能没有礼貌。
当他骑着个老式自行车,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田甜立刻认出了他。
还真的是人如其名。
严谨戴着副厚重的眼镜,款式跟自行车一样老旧,镜片也如同啤酒瓶瓶底的玻璃,挡住了他本就不大的一双眼睛。
头发一看就知道是挺长时间没有剪过,但干干净净梳得很整齐,只是被风吹后稍显凌乱。
胡子估计是才刮的,下巴上同样干干净净的。
个头大概有个一米七几,整体偏瘦,肤色偏白,带了点弱不禁风的味道,不用猜便可以断言是个不爱运动的人,还是个喜欢长时间在室内窝着的人。
上身穿了一件青豆色的短袖,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脚上踩着一双布鞋。
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硬是让人觉得像个四五十岁的教书先生。
通身透着股严谨气。
也说不上是名字影响人,还是他就注定了要叫这个名字。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严谨真的很有礼貌。
他在见到阿癸的那一刻,眼神没发生任何的变化,未透出旁人会有的惊艳,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容貌。
阿癸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落座。
“既然来了,那便说说你的事吧!能帮我就帮。”她向来不喜绕弯子。
“如果可以帮,您要收我多少费用?”
严谨也向来不喜绕弯子,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想平白浪费掉别人的时间,毕竟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如果对方开的价格他仍然是支付不起,也没必要强迫对方听他讲话。
他的分寸感和界限感太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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