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姝？”封玄奕眉头拧成一团，瞳孔猛然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人，恍惚了神情，“不……不对，君姝是狐族，可你不是。”

“不过是撒的小谎罢了，奕……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很爱初儿姐姐，可是……”

“够了，你还敢提起初儿？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初儿？当初我和初儿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待我和初儿的！”封玄奕突然提高可音量，看着面前的蜃女吼了出来。

“我不是……奕……”

“你不是？你不是什么？你想说我擅改飞升之限的事情不是你告发的？还是想说你没有去天君那里透露我和初儿的事情？君姝，我当初是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你呢？”封玄奕是真的很恨她，擅改飞升的事情确实他的不对，可是他也不能原谅君姝。

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她。

空气之中带有一丝凝固，蜃女被封玄奕这一连串的问题质问得说不出话来。双眸中的光芒暗沉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说话啊？你不是很喜欢说谎吗？你不是很擅长辩解吗？你说啊！说啊！”

“是……我承认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嫉妒云梦初，我就是讨厌她。凭什么她一个凡人就可以霸占你，我和你一样，却始终走不进你的心里！”蜃女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嫉妒她……讨厌她……也很羡慕她。即使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你也可以记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是在关注她。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她从身边消失，永远消失。”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封玄奕的身边靠近了两步，眼角滑落了晶莹的泪滴。

“可是我知道你爱她，你那么爱她，甚至不惜代价去司命星君那里篡改飞升之限。还好，她终于离开了，彻底从你身边消失了。我以为这样你就可以看向我。所以我等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去找这么一个替身……”

蜃女的话还没说完，封玄奕突然就箭步冲到她的面前，抬手死命地掐住她的脖子，“瑶儿不是谁的替身，听清楚了吗？”

说罢，顺势一甩，将蜃女丢了出去。因为她，封玄奕误会了狐族整整有七百多年，只是因为她的一个谎言，他曾经也是那么的讨厌姬瑶。

“咳咳……不……不是替身？奕……你还要继续自……自欺欺人吗？”蜃女艰难地爬起来，吐了一口鲜血，嘴边都是血渍。她抬手擦了擦，冷笑着又略带讽刺地看着封玄奕。

封玄奕沉眸，突然就不再说话。

蜃女一声轻笑，晃动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身体，“奕，我在你身边也算是待了近两百年吧。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我大抵还是猜得到的。云梦初不会回来了，我问过黄泉的孟婆了。七百年前……云梦初根本就没有进入轮回，奕，放弃吧……”

“叽叽歪歪的大半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姬瑶收了灵气，古阡因为姬瑶的帮助已经稳定了下来。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笑了起来，挪步至封玄奕的身边，抬眸凝视蜃女，声音低沉认真说到：“作为背叛者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别人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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