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的味道着实醇厚浓郁,阜守将品了一口,轻阖双眼,赞道:“不错的酒,没想到石鼓镇有酒家能酿出如此好酒,比酒痴的酒更胜一筹。看在有好酒的份上,本官大肚能容,不在追究你们刚才以下犯上的罪过。”
邵宁远眸子微垂,掠过一丝隐晦的讽刺,旋即,声音清冷地道:“我们夫妇以及屏山村的村民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与大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还望大人莫要为难我等。”
阜守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双肿胀的小眼睛上下扫过陈静宜的身上:“本官也想放过你们,只是你们所犯之罪罄竹难书,本官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属实没有理由。不若,让陈氏成本官的妾室,屏山村勉强也算本官的人,本官也有理由维护。”
“你放屁!”身后的邵保安气地胸口隐隐作痛,拄着拐杖,脱口骂道。
不只是他,屏山村受了陈静宜与邵宁远恩惠的人,面色都十分愤怒。
当然,也有一些人再看邵家笑话,看陈静宜笑话。
“找死的刁民,来人,把他给我拿下!”阜守将火冒三丈,将手边的酒杯猛地掷在地上,喝道。
下面的官兵应声,呼呼啦啦的冲上去十几人,毕竟之前几个人都被邵宁远两口子收拾了。
二郎谷子等人连忙将邵保安护在身后,与邵家亲近的人家也都站在邵家旁边,严阵以待。
邵宁远眸子冰冷,含有杀气,一一扫过那些官兵,顿时令众人从头凉到脚,尚未动手,已失三分气势。
十几个官兵根本不是邵宁远的一将之合,几招便将众人撂倒,而邵宁远仿佛只是挥挥手般轻松。
与前几人相比,这几人伤的明显重一些,有几个胳膊都断了。
无论是屏山村的人,还是阜守将等一众,皆是舌挢不下,众人还是第一次见邵宁远真正出手,竟有这般高超的功夫。
阜守将并非蠢人,连着两次,他心中明白邵宁远非普通人,虽然不知为何从边疆回来,但是这样的功夫在军队里绝不是默默无名之辈。
“你到底是谁?”
“一个只想过平静日子的人。”
“大人。”陈静宜面色冷若冰霜,高声道:“民妇一女绝不嫁二夫,大人垂爱,民妇当不起!若是大人逼人太甚,我们夫妇便是拼上性命也会拉大人一同。如此两败俱伤,与人没有好处,不如各退一步,大人离开便是。”
“哈哈哈……本官带了一百士兵,还怕你们不成!”阜守将猖狂大笑,旋即大手一挥:“敢反抗,本官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通通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所有士兵皆是朝他们冲过来。
陈静宜心头愤怒,又有些不安,担心身后的村民受害。
刚想冲上去之时,只听一声惨叫,眼前划过一道血花,看过去时,地上散落着两根手指,两个士兵握着手疼得打滚。
众人惊骇时,邵宁远一跃而起,踏过两个人,飞落在阜守将身旁,一脚踹开百夫长,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软剑,刺破贾备手臂,稳稳地停在阜守将的脖子上。
“让他们住手。”
阜守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感受到皮肤上冰凉锋利的触感,连忙大喊道:“住手,住手,快住手!”
“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退回来!”
“好好好!”阜守将吼了一声:“还不赶快做!”
众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手中的刀枪扔在地上,退回阜守将身旁。
陈静宜看了邵宁远一眼,旋即微微一笑:“二郎,谷子,带着人将这些兵器收了,日后找个铁匠铺子融了打农具,正好该种地了。”
“啊?”二郎等人俱是一愣,旋即难以置信地问:“大嫂,你开玩笑呢吧?”
这可是朝廷驻军的兵器啊…
他们这样不会被朝廷当成逆贼吗?
“收!”
陈静宜坚定地道。
朝廷管控兵器十分严格,邵宁远培养人最缺的就是兵器,现下有人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至于朝廷?呵呵,那阜守将也要敢说出去才行。
邵宁远不阻止,陈静宜态度坚决,二郎等人无奈,十分忐忑地上前拣兵器。
阜守将以及众将士嘴角一抽,他们这是进了土匪窝?
“多谢大人馈赠,这般家里农忙时的农具齐了。”邵宁远毫无诚意的道谢,旋即,动了动手上的软剑,轻笑着道:“那来说说大人想抓我们的事。”
“不抓了,不抓了。”阜守将虽然猖狂霸道,可识时务,邵宁远明显就是敢杀人的狠人,刀架在脖子上,他哪还敢威胁人。
“大人,我在军队里时,不止一次过千军万马,直取对方大将人头。若是大人也想,我不介意将来也去大人府上走一遭。”
“不想不想!”阜守将僵硬着脑袋,连连摆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邵宁远嘴角弯起,冷漠一笑:“还是那句话,大人所说的令公子的事与我们无关,屏山村得了怪病,我娘子还在研究,并非我娘子给的药惹来的瘟疫,若真是我们惹出来的瘟疫,大人觉得屏山村还会容下我们一家吗?更不要说维护我们了!”
邵宁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么浅显的道理,大人都想不到,难怪被人当枪使。”邵宁远斜睨一眼贾备,冷哼一声:“贾大人是我曾经的姑父,可贬妻为妾,又苛待我姑姑与两个表妹,与我一家有难解之仇。杨氏在村里名声极为不好,偷鸡摸狗耍无赖样样在行,与我娘子争执过几次,他们两人的话大人也就大人啃信。”
“这……”阜守将被反问的说不出话来,心头的疑惑被挑出来,可还是认为邵家有问题,毕竟他看中了陈静宜。
“大人,屏山村的人日后若是有个什么,我都会算在大人头上,闲来无事,就去大人府上转转。大人也别想着抓我,呵呵……便是浔江所有的官兵,我也没放在眼里。”
邵宁远收起软剑,俯视着阜守将。
话音一落,“噗……”一声响亮地放气声响起。
阜守将尚未答话,脸便一皱,痛苦地捂着肚子,左看看,右看看,转身往营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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