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悄悄地转了一个圈,从东方洒入一抹光亮,宣召新一天的到来。
昏黑的房间内,陈静宜早早地睁开了眼睛,努力地摆脱床榻的束缚,爬起来,检查一番两个小孩身底。
唔,全发水了,陈静宜将他们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挪了一个地方,盖好被,拍拍又睡着了。
一番折腾,倒是清醒许多。
陈静宜推开门,依旧是一愣“早!”
“早!你怎么醒这么早?”
“你不比我还早!”望着邵宁远挑着一担柴火进门,皱了皱眉,这得多早起床,两点?还是三点?“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去砍柴?”
邵宁远头没抬,径直走向房东,声音传来:“嗯,一会儿我还要去县城买弓,说不得什么时候回来,昨天四叔捡的柴都让你烧了,今日你做饭总不能现拣。”
陈静宜诧然地望着邵宁远,没想到他是如此细心之人。
“去砍柴才发现,家里缺扁担。”
“不止缺扁担,还有煤油灯,屋子里太黑了,做不得事。还有一口大缸。”
“嗯,我今日都买回来。”
“还有,昨天在顾家……”
她将事情简明扼要又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昨天太晚了,就没跟你说。”
邵宁远直起身子来,轻笑一声:“无碍,家里你做主就是,大伯母那样,你不用理她,以后咱们就在家吃,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不让她上门,和大房事事算清楚,咱不欠他们的。若是她过分了,你和我说,我来解决。”
陈静宜点点头,这种有商有量的日子还不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家中的事,一个弄完柴火,将锅放在石头上,便提着桶拎水。
一个洗漱之后,开始翻腾东西,找米找肉。
若是被人看到,定是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和谐,平淡且默契!
邵宁远吃过饭之后,拿着银子,去了县城。
打猎弓箭不好买,一是大魏对铁管控严格,尤其是弓箭刀剑之类的兵器,需要买主去县衙登记方可,否则算私藏兵器,会被处以绞刑。
二来,浔江县虽然颇为繁华,但打猎用弓箭的少,打铁铺子就很少卖。
昨天那个打铁铺子就没有,也不知今天能不能找到。
话说陈静宜一面。
早饭做的油饼和米粥,加上一盘烤油脂,几碗鸡蛋羹。
花样少,但是量大,足够一家人吃。
几个孩子起来之后,陈静宜给子言和三丫洗漱,分别喂给两个孩子大半碗米粥,就不敢再喂下去。
其他人也吃的满足,以后要是天天能这么吃,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了。
吃过饭,陈静宜给几个孩子分配任务,二郎和三郎带着四郎去捡柴火,二丫看着两个孩子,大丫跟着她做衣服。
这两天,众人亲眼目睹陈静宜的改变以及这个家里的改变。
特别是昨天陈静宜挣了二十两银子的事被弟妹们知道,所有人都特别佩服陈静宜。
在他们心里,陈静宜就和大哥的地位一样,所以,陈静宜发话,几个孩子兴高采烈的答应着。
不大一会儿,崔氏领着邵秋珠和邵秋梅来了。
令人意外又不意外地是张氏没来,但邵谷远领着邵丰远来了。
她对张氏有意见,对几个孩子没有意见。
邵谷远木讷,愚孝,缺少一些担当,也不是不可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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