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从未关的窗口吹进来,吹的惟帐翩翩飞舞。
黎远抬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水,仰头喝下,这才看着对面满脸不平之气的娘亲。
“这些人怎的如此没有怜悯之心?何况还是他们的女儿。”杨氏义愤填膺地呵斥道。
“娘亲,安宁侯府的罗媛姑娘亦在这其中,现在她被送去城外的庄子里关着,儿子着实倾慕与她,不舍她如此受苦,还望娘亲能……”黎远鼓足勇气将话说了一半。
杨氏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懂,你若真心喜欢,娘亲也不是那守旧之人,这两日我便寻了媒婆去安宁侯府走一趟,探探他们的意思。”
黎远满面喜色的地站起身,对着杨氏躬身行礼道,“多谢娘亲成全,前几日儿子便去问了她的意思,她点了头,若能嫁给我,她便不出家。”
“听你如此说,这姑娘倒是个好的,只可怜有那样一对无情的父母。”杨氏抚了抚额头,似惋惜地说道。
“所以,往后还请娘亲多多疼惜些。”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黎远却急急为她讨要好处。
听的杨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儿子多年不愿谈论婚事,没想到如今有人入了心,便如此迫不及待,想来也是好事,自己也省了心。
不知不觉已月中天,黎远因着心事成了,眉眼挂笑。
春分端着药碗进来时,只看见大公子双颊快裂到耳根了。
“夫人,大公子,小姐的药。”春分将药端进来,放在榻边的小几。
冬至几人走进来正要前将黎君昭扶起身,却见她一睁开眼来,精神也好了很多。
“好多了,只脖子与手肘弯里有些疼痛。”她哑声道。
黎远忍不住噗呲一声,“做事那么拼,这点疼痛便受不住?”
“真的很疼,头也痛。”黎君昭嘟嘴抱怨道。
“吃了药,休息一夜,明日就好了。”黎远笑道。
“哥哥,你是遇到何好事吗?为何如此兴奋啊?”黎君昭被冬至扶着起身。
明明身子还很虚弱,见到自家哥哥,一脸春情荡漾地模样,便忍不住地问道。
“次与你提过的那事,娘亲同意了。”黎远眉开眼笑的与她解释道。
黎君昭一脸懵逼的看着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大哥。
黎远早已安耐不住的站起身,“妹妹觉得怎样了?”
“还行,已松了很多了。”她自然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却不在肚子疼得那么厉害了。
春分将药端给她,她伸手接过,仰头便喝了下去。
“你喝了药,吃了东西,若好些了,就接着睡,这半夜三更的,我也回去休息了。”杨氏扶着丫头的手站起身,细细叮嘱道。
“是,娘亲。”
眼见着杨氏越走越远,黎远也拿着东西准备走,却被黎君昭喊住了。
“大哥,刚刚妹妹没懂你的意思,什么情况?”黎君昭睡得有些懵懂。
黎远哀叹一声,这个妹妹精明时,是真精明,懵懂无知时,也是让人无奈。
黎远抬手挥退了房间的闲杂人。
看着春分几人拿着药碗转身出去,这才开口道,“前两日我不是去找过安宁侯府的罗媛姑娘。”
“对啊!你刚刚跟娘说了?”黎君昭了然于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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