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倒也有趣得很,如此想着,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行吧,那待会你就在旁边看着吧,你这两个朋友可没你这眼力见,要遭点殃咯。”
苏澈暗自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这都能逃过一劫,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又过了一分钟,老者挤了回来,附在中年人耳边说了两句,只见中年人眉头一挑,颇感兴趣地说道:
“出人命了?这下可有点意思了,也看看这两个纨绔的父辈是不是同样废物。”
公堂之上,王万民的老爹,也就是滇县县令王知丰,脸色铁青,一手捏着惊堂木,一手扶额,一旁的县李刚也面露难色,都拿眼前的犯人没有办法。
“张四牛!鲁大壮昨日夜里,就趴在潘金凤床底下,亲耳听见你说你要杀了自己的妻子,迎娶潘金凤,这你可承认!?”
苏澈一听,虎躯一震,妈呀,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张四牛大呼冤枉,回答道: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他污蔑我,肯定是他看我和潘金凤有染,心生嫉妒,这才嫁祸于我啊,还望大人明察!”
王知丰真是头都大了,这大好时光,用来午休不香吗,这群贱民非要折腾来折腾去的。
“潘金凤,这两人谁说的是真的,如实回答!”
一位年过三十的浓妆肥婆抖了一抖,赶忙答道:
“大人,昨天夜里,鲁大壮昨天的确藏在小女子床底下,张四牛也确实说过要杀了他妻子来娶我。”
苏澈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合着这两大男人还因为她争风吃醋?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张四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你别听这贱人的,小的只是为了讨好她,并没有真打算杀害自己的妻子啊,冤枉啊!”
王知丰眼睛一横,破口大骂:
“你这畜生,你不但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合理的作案动机,还敢在这狡辩,来人!给我大打五十大板!”
一时间,张四牛惨叫连连,这五十大板打下来,打得他皮开肉绽。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杀自己的妻子,小的真是冤枉的啊,大人,你要讲证据啊!”
张四牛趴在地上,气喘吁吁,仿佛丢了半条命。
证据,证据,要是自己有证据,还用打他五十大板?还用在这逼问他?真是奇了怪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对县令的判案方式并不是很满意,看了苏澈一眼,随口问道:
“这县令也是个草包,小子,你说说,这案子应该怎么办?”
苏澈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暗暗想道:
“王叔啊王叔,看在王万民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把吧,能不能混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叔,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个鬼点子,你等我试一试。”
说完,他无视中年人诧异的眼神,快步走到王知丰身边,低头说了好一会儿,县衙的人显然都认识他,并没有拦他。
王知丰皱起眉头,脸上充满了愤怒,到了最后,更是一拍桌子,忍不住站起来,冲着张四牛怒吼道:
“张四牛,你简直是禽兽不如,杀妻不说,居然砍了整整十四刀,还把内脏都掏出来!简直是罪不可恕,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啊?!”
众人愕然,当事人更是脑袋一蒙圈,啥都不知道。
“听不见吗!?我叫你们把他拉下去砍了!!!”
见一众捕快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不禁更加愤怒,把手中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捕快们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来,也不管张四牛如何挣扎,拖着他就往刑场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只给她下了毒,没有……”
满座寂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包括张四牛。
“大人!我说错了,我没有下毒!我没有杀她啊!”
此时狡辩已经晚了,苏澈走到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脚,牙齿都给他踹断几颗。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去大牢里蹲着吧。”
随后,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对待这种渣滓根本无需手软。
“人渣……”
“这小子还挺机灵,保不齐是个人才。”中年人看着苏澈,默默夸赞一句。
上来直接认定张四牛是凶手,用气势压住他,再给他套上更严重的罪名,最后以斩头为绝招,直接让他吓破胆。
在不知道苏澈说了什么,自己又被突然定罪,完全惊恐的情况下,犯人就会误以为自己已经败露。
到那时候,就会下意识承认自己杀人的真相,用来否定那些与他无关的罪名,争取从轻发落。
而苏澈正是巧妙运用这一点,把计划详细地告诉王知丰。
这不,一下子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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