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多艳子平常就是冷着脸的状态,此时此刻到警署捞人的她面色更是显眼的阴冷下去。
见到大喜多理事,小春茜里腿都软了,她咬着牙说道:“蛭本君,我会向大喜多理事承认错误的,责任就让我来承担吧,大不了我就从成志学院退学。”
退学之后能去哪里呢?
小春茜里说完后真的已经开始盘算起自己退学后要再去哪所学校了,虽然成绩是不错,但身上已经背了案底,国立高校恐怕是不会要自己的,那只有私立学校了,至于公立、区立这种普遍学力极差的高校则是小春茜里最终的选择。
她想的倒是很简单,但如果真的是她将大喜多的一双儿女揍成那副样子,蛭本相信大喜多艳子肯定不会只单纯将她开除那么轻描淡写。
不过实话不能这么说,他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大喜多理事是明白事理的人,她肯定从警察那里知道事情是因大喜多纯乃和大喜多升所起,不会怪罪我们的。”
这当然是骗人的话,但听着蛭本的话小春茜里却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诚如蛭本所说,大喜多理事的确是个她平生见到的明白事理的第二好人,说不定真的不会怪罪自己大喜多理事之前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第一好人。
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后,第一好人的位置理所应当的该属于蛭本了。
近到了长椅跟前,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大喜多艳子却先开口道:“茜里,事情我都听说了,真是没想到纯乃会”
边说着,大喜多艳子边摇着头摸了摸小春茜里的脑袋:“对不起,都是我平常对这两个孩子疏于管教,才会让他们如此乖张,这种事情已经持续很久了吗?”
感受着大喜多理事的关心,听着道歉,小春茜里轻轻地摆着脑袋:“纯乃小姐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能就单纯的只是我们的性格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合,没有关系的,我才要道歉,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人穷志短。
小春茜里逢人就矮了三分,哪怕事情不是她的错,她也下意识的揽过了七分责任挑到自己肩膀上,这样也好给大喜多理事台阶下。
“是我应该道歉才对,你真是太懂事了”
看着大喜多艳子的表演,蛭本为小春茜里感到些微的悲凉,这小姑娘还不知道杀父凶手就站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憧憬着大喜多艳子。
至于大喜多艳子不知道大喜多纯乃平日里就已经在欺负小春茜里?除非大喜多艳子突然失忆变成了一濑映子那样的傻子。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涉及到自己,那小春茜里估计就会这样被扔在局子里听候审判,或者被大喜多一伙人欺负到死。
小春茜里很吃大喜多艳子安慰的套话,才刚说了没一会,她看向大喜多艳子的两个眼圈就红了起来。
在假模假样的安慰了会小春茜里几句后,大喜多艳子对着旁边的助理道:“松尾,你打辆车把茜里送回家吧,现在已经夜深了,路上不是很安全。”
“是。”
穿着一身西装的助理松尾对着小春茜里错开身子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眼圈还是红红的小春茜里看了眼大喜多艳子,又担忧的看了眼蛭本,大喜多理事让自己和松尾小姐先走,明显是和蛭本有什么话要单独说,蛭本将大喜多升打成了那副样模样,大喜多小姐也在房间中痛哭,作为母亲的大喜多理事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吧即使
即使大喜多理事和蛭本是那样的关系。
感受着小春茜里的视线,蛭本清楚她在担心什么,他回以一个安心的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担心自己。
只是等着小春茜里和松尾两人离开后,蛭本和大喜多两人脸上的笑意转瞬间便消失。
“这是又帮了你一次,帮你摆平后续的事情要耗费我不少的关系资源。”
“我相信这对大喜多夫人您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无非就是打一通电话的事情,自然会有下面人帮您跑腿,远远比不得您的故意谋杀的价值更高。”两人说着间已经走出了警署,“而且这整桩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您的一双儿女,要不是清楚您的性格,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您在故意指使大喜多纯乃两人了。”
听到蛭本提起了自己的故意杀人,大喜多艳子不为所动,哪怕是在警署门口她也没有半分心虚的意思,她动作爽利的打开了车门,坐上了左舵的驾驶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两个蠢货确实是我的子女。”
大喜多艳子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既没有责怪蛭本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太狠,也在言语中听不出有什么对大喜多升、大喜多纯乃的心疼。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大喜多艳子蛭本撇了撇头,思考了一下后坐上副驾驶看着大喜多艳子这女人比老虎更狠毒。
“思考那么久,是不敢坐我的车吗?”大喜多艳子纤手抓着安全带卡入扣中,黑色的合成纤维勒过她浑圆柔美的肩部,高耸丰挺的两处弧线轮廓。
“这个玩笑不好笑,的确是不敢坐。”既然大喜多艳子都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不关心,蛭本更不会假惺惺的关切。
嘴上是这么说着,蛭本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大喜多艳子将松尾和小春支走,一定是有话要告诉自己,而蛭本,同样也有话想要问大喜多艳子。
“今天晚上的乱子虽然帮你遮盖过去,但三宫理事长那边你就不用报什么希望了,成志学院已经不可能让你入学。不过我可以帮你在多摩、横滨、千叶那里安排学校,距离东京也不算远,学校也都还不错。”如果只是听着大喜多艳子的话语,还会以为这是以为母亲在为孩子升高中的进路在考虑。
蛭本认真的道:“理事长那边,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解释,我相信我的诚意一定能打动她。”
“”蛭本的话差点让大喜多艳子愣了愣险些闯了红灯。
这种乐天派天真的话语从任何一个这年纪的少年嘴中听到都不足为奇,但偏偏由蛭本空说出来就怎么也令人无法相信了。
他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苦苦哀求就能打动别人,但却又笃信他自己能说服三宫美江,这是为什么?大喜多艳子开始思考蛭本话语里的真实性。
“现在换我提问了,大喜多夫人。”
“你在看到小春茜里的时候。”蛭本深深的看着大喜多艳子的眼眸,“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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