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可以放心了!
待到东方辰整个人从宫门内出来,他就立马动身迎了上去。
“道长……”
随着宫门缓缓关闭,东方辰笑着往曹爽行礼道:“此行谢过大将军了……”
“小道还有要事缠身……”
“无碍!”
“无碍!”
曹爽嘴角咧开笑着,至于说真有多想一个道人?那确实没有,不过是担心自己安危罢了,既然现在确定了自己没事儿,那他也就没什么可对面前这人上心的了……
“等道长有空,我等再叙!”
说完他就立马动身上马,回头冲着东方辰一笑,随即就催动了马匹。
开玩笑,真要让曹芳知道他还在这儿闲着……说不准他的兵权就会被再撸掉!
东方辰嘴角勾起笑着,看着曹爽离去的背影默不出声。
这位现在看着确实风光了不少……可……暗藏杀机啊!
相术……他是真的会那么一点点……
只不过指向曹爽身上的杀机,他确实看不甚懂,一会儿指向西北,一会儿又好似就在朝堂……当真是奇怪得很!
正想着,他身旁马匹就低下脑袋顺着东方辰的肩头蹭了几下。
当即就把他的神思给重新拉了回来。
伸手在那颗大脑袋上摸了几下后,他就微微一笑。
如今他也是处身与此……看得准才怪!相术这玩意儿的变化太多,变数太大,就算是身为局外人的食扈他都未必能言必中。
更何况他现在也在这朝堂上了,都涉及到看相者自己了,那东西是否准确还真就不怎么可信了……
不重要啊……不重要啊!
至于现在,最重要的肯定是他身上的公事了……
三个月的时间,得抓紧了!
替身旁大马在背上抓了几下后,他就直接动身上了马背,而后在它脖子的侧面轻轻一拍。
领会他意思的大马当即就动了起来,只是若非东方辰刻意压着它的速度,恐怕这会儿它都直接能跑起来。
……
“逆子!莫跑!!给老夫站住!!!”
杜恕满脸气急败坏地缀在杜预身后,手上拎着他刚刚自脚上扒下来的鞋子。
本来杜预还打算停下,可转头看了一眼杜恕后二话不说直接加快了速度躲到院子中廊柱的后面将半个身子遮住。
“爹!你别追!别追我就不跑了!”
“你!!!”
杜恕气急,鞋子直接脱手冲着杜预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今日不打死你这逆子老夫难消心头之恨!!!”
“夫子所言,你这逆子可记下了一句?!?!”
杜预脑袋一缩,直接躲过了飞来的‘臭货’。
见状杜恕心底怒火再度凭添数分,直接从另一只脚上脱下来了仅剩的鞋子,提溜一下就抛了出去。
刚刚躲过一只鞋子的杜预,脑袋刚刚伸出来打算说啥,下一刻沾满泥的鞋底子就径直印上了脸,而后缓缓滑落。
“我去!!!”
杜预惊呼一声,直接捂住了被鞋底盖印结束的脸。
“跌!泥卜僵岛里……”
之子莫如父,杜恕眉毛当即就竖了起来:“我不讲道理?!”
“平日里我哪次没有跟你讲道理了?”
“你可曾有一次听过?”
杜预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你还敢说?!!!”杜恕气得直接捋起袖子就想找点趁手的东西,可四下一看,要么就是重物,要么就是没啥用的草皮土堆。
当即一抹悔恨就袭上了他的心头。
可恶啊!当初的竹竿应该留下来的!
过后杜恕就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看向杜预:“若不是每次你都跑你娘身后躲着……”
“我会……我会……”
憋了半天,杜恕始终没找到啥词。
下一刻,杜预就直接给他补上了一句:“善罢甘休?”
“对!善罢……恩?!”
反应过来的杜恕眼珠子瞬间通红:“逆子,出来挨打!!!”
“老夫今日不把你打回娘胎就不是你爹!!!!”
“你说啥!!!”
下一刻一道蕴着满满怒气的女声自他背后响起:“你个糟老头子你说啥?”
“再说一句看看?”
还打回娘胎?今天没完!!!
原本还怒气勃发的杜恕神色一僵,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先前你说什么?”
“可敢再说一遍?!”
这两句话一出,原本先天就被压制的杜恕瞬间反应过来。
“你应该问问你那宝贝儿子!!”
“你看看他做了什么?!”
躲起来的杜预默默吐槽道:“我还能做什么嘛……”
“还不是你带回来的诏书……”
“我就是照着诏书上做了而已……”
“诏书?”杜母(杜恕母亲,简称)皱起了眉头:“什么诏书?”
杜预直接开口:“当然是爹自宫中带回来的诏书!”
“上面有陛下给儿的任命!!!”
声音落下,杜母脸上喜色满满。
“真的?快拿来给我看看!!!”
为母者,莫过于自己孩子有了出息。
皇帝直接下诏给了杜预任命,这个出息够不够大?
提起这个杜恕脸上的恼怒更盛,直接动手从怀里将那诏书拿出来展现在杜母面前:“看看看!你一个大门不出的妇人,能看懂什么?”
只是有好消息入耳的杜母却直接忽略了杜恕的话,拿过诏书后就看了起来。
半晌后,她就抬头笑了。
“我儿果然厉害!年纪轻轻陛下就让你自领一军了!”
“还是什么……”说着她就低头往诏书上看了一眼:“东莱海军都督?”
“你懂什么?!!?”
杜恕声音瞬间炸响:“你以为这什么海军都督是个好差事?”
随即他瞬间转脸向杜预所在在方向:“还有你!”
“你是不是也以为自领一军是很威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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