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笙指了指天花板,气声说:“有人。”
白老师也靠过来。
A:“像你这种情况国内法律判不了刑,你积极配合调查没大问题。”
B:“不行,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有病,我的事业就彻底完了,不行,我绝不能让人知道。”
A:“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说说,要不…你先回美国待一段时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才导致病情加重。”
B:“不,我不能走,我还要拍戏,你知道的,我为这个戏付出了多少。”
A:“我知道,总之,我只是提个建议,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吧!”
哒哒哒。
男子的脚步声传到天花板上,沈离笙不由顺着声音的方向移动目光。
黑暗中,她看见安安的灵魂,只有她发着萤火的光,慢慢向门口走去。
沈离笙唤道:“安安,你来啦?”
白老师一把拉住沈离笙的胳膊,“是安安吗?你能感觉到她来了是吗?在哪里?”
“她在门边。”
“她真的在那边吗?你别骗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白老师摸着黑,朝门口走去,“安安,是你吗?”
“是我,我都想起来了,就是他,那天凌晨就是他把我从上面扔下去的。”
白老师还在盲找。
“安安,你在哪儿?”
他摸到他刚才放在门口化妆台上的饭盒,抱在怀里踏实多了。
安安站在他面前,说道:“我快要走了,当了一辈子舔狗想想好生气呦!不过还是放不下你,谢谢你来找我妈留给我的耳环,你也早点去跟他们认个错,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沈离笙一字一字复述了安安的话,白老师听完已经哽咽了。
“真的是她,我在网上查说找到生前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和生平最喜欢的东西,就能见最后一面,看来是真的。”
白老师吸了下鼻子,对沈离笙说:“开机仪式的时候我的香断了,我一直都不信这些,也没当回事,她就劝我不要演这个,本来就还有更好的剧本可以选。
“对不起,我要听你的就好了。”
沈离笙劝道:“你不能太激动,刚做完手术颅压升高会很危险,别哭了,她不会怪你的。”
安安:“不怪你,怪只怪那个人。”
她周身的萤火越来越亮,燃烧着愤怒。
“是他提前在围栏上做了手脚,到现在还在说假话骗鬼,不能原谅。”
她一步一步朝楼梯走去。
沈离笙喊道:“安安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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