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终于也抬头道:“大哥,我听说,云珩是将我们这件事情挂到了墙上,让弟子们自己去挑选来做的,钱宁和那小子,他们两个,真的会好心好意地,来帮我们的忙吗?或者说,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大哥,如今钱宁和那小子的修为,可不容小觑,如果他们要做什么的话……”钱文兴没把话说完,给钱文铭留够了思索的余地。
普通人在掌握天地之力的修士面前,如同蝼蚁。
这钱文铭再清楚不过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身边坐在那里仿佛入了定般的老者,缓声问道:“太爷,您看……”
钱老太爷睁开了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声音沙哑地道:“文铭,我老了,黄土都已经埋到了脖子了,接下来还得下去见方四娘呢。”
钱文铭压了压眉心,毕恭毕敬地道:“我知道了。”
钱老太爷招了招手,那妇人便扶着他缓缓离开了。
看着钱老太爷的身影消失,钱文兴凑过来问道:“大哥,我们真的,就不管了?”
钱文铭背着手,盯着院子里的空地,过了好久后才说道:“我们以前的事情,必须要全部埋进土里,一点风声都不能漏出来。”
“那我们?”
“老爷子怕积不了阴德,我们可得好好活下去,”钱文铭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的黑色石牌,招呼了旁边的人过来道,“钱跃,你拿上这个,去夜灵阁找人,必须让那个叫方胥的小子消失。”
“不管他想做什么,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是,”钱跃接过来牌子,又问道,“那,钱宁小姐?”
“她不能死。”钱文铭脸色冰冷,“但也绝不能让她知道此事,一个字都不能让她知道!”
“是。”钱跃用力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钱跃离开,钱文铭低头抬起右臂,将袖子往上掀了掀,粗糙的手臂正上方印着一个纹路奇怪的红色符文,在符文的下面,有一道浅浅的红线连到他的手腕处,像是画在上面的,又好像是早已经隐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看到这个符文,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盯着那符文看了许久,他才猛地将袖子甩了下来,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临江他们玩到了后半夜,才再次回到了分舵之中,秦玄峰说自己第二天要去钱家见钱文铭。
临江连忙表示:“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秦玄峰不解。
“我想去看看那个钱文铭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今天晚上玩得比较欢脱,临江还在兴奋状态,举高了手叫唤,“我不管,我要去,你带我去!”
秦玄峰头疼地看向自己师祖,雁时将目光从临江身上挪开,淡淡地道:“不麻烦的话,就带她去吧。”
得到支持的临江得意地看向秦玄峰,后者叹了口气道:“好嘞,小祖宗,明天带你一起去。”
云鹿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萧衒把她抱到房间去。
秦玄峰还有别的事情,并不和他们在一个院子里歇息。
看着秦玄峰离开,临江好奇地道:“师尊,师哥跟我说,太上长老是个性格非常怪异的人,我怎么觉得,他还挺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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