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尉迟吟跟顾行解释了一番她和顾恩是如何走散的,走散的原因是被一群人追,被人追的原因是在舟赛上当了回竞猜的庄家还被人误会了。
解释的期间,顾行一个字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顾行才开口:“来龙去脉我都清楚了,多谢阿吟公主,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尉迟吟一脸茫然,掀开马车车帘一看,竟然已经是在鸿胪寺正门口。
“这?不是去找顾恩吗?你送我回来干嘛?”尉迟吟差点跳脚,又惊讶又着急。
“夜已深,公主跟着,反而不方便寻舍妹,还请公主先回。”顾行掀开马车的门帘,率先下车,并示意尉迟吟也出来。
尉迟吟几度咬牙,几度欲言又止,但又因为顾行眼神里不容抗拒的坚定,她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那找到了找人捎个信儿给我啊!”尉迟吟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鸿胪寺,同样也是一步三回头。
只是,顾行消失得快,没有给她几次回头的机会。
……
……
顾行从晕头转向中苏醒过来之时,醒来之后依旧晕头转向。
颠簸的马车上,除了她,还有刚才那个性感的女人。
顾恩试探着动了动早已麻木的手脚,发现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动弹,于是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没醒。
先不惊动敌人,便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没过一会儿,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来,马车摇晃了几下,停了下来。
“少爷在老爷书房谈事情,先带她去那个房间。”说话的是个男人,特意加重了“那个”两个字。
再然后,顾恩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头烤乳猪一样,被两个人拎着手腕和脚腕的绳子,就这么被抬着屁股朝地拐了十八个弯儿扔进了某间屋子。
没过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房间门很快被关上。
顾恩睁眼偷偷看了一眼——
徐三?!
怎么会是他?
妈的,这玩意儿也太记仇了,不就说了他一句脚臭吗……
“丫头,还装呢?眼皮子都动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恩想了想,大大方方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徐三的手上拎着一盏灯笼。
但其实顾恩根本不需要这盏灯笼。
“说吧,你把我绑来,什么目的?要钱?要宝物?你说个数,我看看我值不值那么多。”顾恩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废话,说得又拽又坦然。
徐三哈哈一笑,围着地上的顾恩绕了半圈,道:“钱?你看我想是缺钱的样子吗?”
顾恩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回了句:“不缺钱怎么没买到傅晚晚的卖身契呢?”
说完顾恩就后悔了,她在干嘛……为什么要激怒他?
明知道这个人最喜欢别人奉承他有钱啊!
徐三皱了皱眉,眼里已经从火光之后透出了冷意:“傅晚晚?一个残花败柳,我也稀罕?哪有你好啊,伶牙俐齿的黄花大姑娘,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儿有身段儿,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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