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女施主!使不得……”一个小和尚喊住了顾恩,但是好像太迟了。
顾恩的视线已经黏在了那个浴桶里……
浅褐色的柏木浴桶里,氤氲空濛的水汽之下,宫逐臣白到反光的肩颈被水色熏染出诱人的清冷温度。
逐渐往上看,却正好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里。
“啊……”顾恩虽然早已看了个清楚,但毕竟二人视线碰到了,还是应该有所反应的,矜持一点的反应总是没错的。
水气正好有那么一瞬间散去,她更加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脸——
光洁无瑕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水波般迷人色泽,如梨花瓣一般带着易碎感的美……
更要命的是,面对这么白白净净一个男人,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这不会就是兽性难移吧?不行不行,这么多年的经不能白念了!
她现在只想发誓,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虽然曾经好几次见到宫逐臣之时就已经想发这样的誓了,但今天实在没人问住。
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好,花瓣一般的嘴唇泛着可怕的白。
“那个……宫逐……额,王爷,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饶是顾恩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念经的主,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纵使他此刻一丝不挂,虚弱疲惫,她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地……怂了。
只见他坐在浴桶里,如花瓣般的薄唇微启片刻,清冷的音色如山泉轻荡在溪石之上,眼中不明的情绪一挥而散,勾唇轻笑:“顾小姐救了本王,本王自是不介意。”
“不介意就好,那我问你啊,你昨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中毒了?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好一点?”问完这句话,顾恩觉得自己可能被闲梦传染了,这种夺命连环问的手法,确实是闲梦最擅长的。
按理说,她不是这样啰嗦之人。
思前想后,顾恩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实在是宫逐臣昨晚中毒太过突然,吓到她了,使得她失去了原本沉稳淡定的本性。
“旧疾罢了,顾小姐无需担心。”宫逐臣笑了笑,温柔得反而像是在安慰她。
担心?不不不,她才没担心,她就是单纯地好奇罢了……
既然是旧疾,莫不是和他寿命将尽有关?
妈的,前世秦吟歌把她弄死之前,也不说清楚,这宫逐臣死是死了,但没交代他是死于意外还是疾病啊!
她这该死的好奇心……
“这么说来,王爷此刻已经无碍了。那我们何时可以出发回承川?殒霜草已经采好了,我的看法是尽量早点回去,好把它尽快制成药材。”顾恩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话好像一夜之间变多了,难道这也是闲梦传染的?
宫逐臣挑了挑眉,道:“随时可动身。”
顾恩扬了扬下巴,又等了片刻,见宫逐臣没有动静,问:“不是随时?我的意思是王爷这便可以动身了。”
宫逐臣似笑非笑看着顾恩,淡然开口:“本王的意思是,顾小姐酌情回避些许,也方便本王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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