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淡淡说了一句:“久等了,偏厅阳光刺眼,顾小姐随本王来。”
顾恩跟了上去,起身的时候,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额……但愿没人听见。
宫逐臣带着顾恩穿过湖边回廊,走过一小片梨花林,来到了一间临湖的屋子里。
刚一进去,一阵墨香随风而来,是浓浓的书香之气。房间里三面墙都靠的是齐顶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放满了书卷和书本,那叫一个大气磅礴又底蕴深沉。有窗的那那一面,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整齐排列了大大小小的笔架和砚台,连镇尺都有整三对,款式风格相近,但特点各有千秋。
宫逐臣由内而外散发的文气是能看出来的,但顾恩没想到他的书房如此令人震撼。
他不是当代文豪还能谁是?
“王爷这书房……当真气派。”顾恩一下午没说话,嘴巴已经闲不住了,率先找了个话题缓解二人之间的沉默。
宫逐臣坐了下来,正在泡茶,对顾恩的话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唇,道:“坐。”
他的心情不太好,顾恩看出来了。若是平日,他不会这般冷淡的,虽然刚刚是笑了,但眼底沉重的心事出卖了他。
“王爷心绪不宁,可是因为齐妃娘娘之病?”顾恩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何况这件事本就没有拐弯抹角的理由。
宫逐臣正在捻茶叶,听见顾恩此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望向顾恩,向来无波的眼眸此刻写满了探究。片刻后,他重新垂眼,手上恢复了动作,平静道:“顾小姐的消息当真灵通。”
顾恩笑了笑,直接摊牌,道:“我还有更灵通的,王爷要不要听?”
宫逐臣不得不重新抬眼,看向顾恩,比起方才的眼神,过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顾恩继续道:“王爷不必紧张,臣女只是听闻,齐妃娘娘这病,天下无人可医,这宫中御医绞尽脑汁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臣女欠王爷三条命的恩情,如今想要还上一条。”
宫逐臣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形这么一皱,倒是多了几分深沉的英气,他索性放下了茶杯,轻声开口:“顾小姐非精通医术之人,却是如何有医治之法?”
顾恩被问住了,一个非专业重生人士,做事情还是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尤其当她本身性子里就是个随性之人的时候。
她来之前,包括方才在王府偏厅坐的那两个时辰里,怎么就没想过如何对宫逐臣编一编这个药方的来历?
答案的需求迫在眉睫,只能靠她超凡演技的临场发挥了。
“说来也巧,臣女幼时做过一个梦,梦中一个糟老……额,一位老僧得了这病,当时他已经无力出门,便给了我一个药方,让我帮忙采药救他一命。王爷也知,臣女自幼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在梦里也是如此,便帮了他这个忙,当时方子上有一味药很难找,在梦中费了臣女不少心神,是以臣女对那个方子的记忆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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