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侯府的府兵能力几何?倒也不必担心几个胡姬。”秦晋虽然伤了“根本”,但好像内心那份与生俱来的嘚瑟傲骨还残余了不少。
秦弘业在木椅上坐了下来,耐心解释:“当日皇帝会来府上,我们必须保证皇帝的安危。”
秦晋也坐了下来,纳闷地问:“为何?若是皇帝没了,我们不是正好匡扶辰王爷继位,那这大宣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都是爹您……”
“蠢货!”秦弘业厉声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倒不是担心他这番话被人听见,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独子这点脑子实在拿不出手,让他生气。
“爹……”秦晋俨然不清楚自己被骂的原因。
“皇帝在哪里都可以死,但唯独不能在我这侯府遇刺,否则如何平那朝堂之上的悠悠之口?如此简单的道理竟然还需要你爹我来告诉你。”秦弘业的怒气已经快要烧起来,但看了看秦晋血色并不算好的脸,终究没有把气发出来,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身后是辰王爷,辰王爷自然会护着我们。”秦晋依旧表示不理解,在顾恩听来,他不理解倒是正常,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脑子能好用到哪里去?
“宫以泽……他近来似是已经不再如以往信任我们,连刑部侍郎撤职一事,都未同我商议,便给皇帝上了书。他长大了,有自己的考量了。”
顾恩静静地站在书架后面,默默听着这些话,好像也能从秦弘业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凉薄之意。
秦晋沉思了半晌,似乎终于明白了秦弘业的意思,点点头,坚定道:“寿宴那日,儿子定率人护得圣上周全!只是若真出了什么岔子,沈鞘那小子也必定脱不了干系。”
秦弘业叹气:“绝不能出差池。”
“对了!”突然,秦弘业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顾恩的方向走了过来。
糟糕……
顾恩心里一紧,听着秦弘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离最近那扇窗户的距离,若是被秦弘业发现,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翻窗逃走,免得被抓住就前功尽弃。
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声也越来越重……
就在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那一刻,秦弘业的脚步顿住了。
“哐哐……”抽屉被拉开的声音传来。
顾恩处于秦弘业的视野盲区,但顾恩能看清秦弘业的动作。
抽屉是个暗格,外形做成了古旧典籍的形状。秦弘业已经有了老年斑的手从里面拿出一方包着黑色丝锦的盒子。
这盒子的大小……
不会就是……
果然,当秦弘业打开丝锦,露出紫光檀木盒子,再把那枚符节拿出来的时候,顾恩惊呆了。
三寸见方,通体黑紫色,犀牛角一般的质地润泽光滑,大气古朴。
这不是天策印是什么?
顾恩俺耐住激动的心情,深深秉着一口气,眼睁睁看着秦弘业带着天策印走了。
“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秦弘业说完,吹灭了桌上的灯烛,和秦晋一同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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